年華將手指在地上抹的血放到鼻子下一聞,但覺腥臭無比。
忽然,年華的眼睛愣在在地上,然後從鍾山手裏拿過手電,朝地上看去,隻見地上並不是隻有那一滴血,而是一直延伸到門口。年華沿著那血滴一直走出房門,這血還沒有消失,一直往南延伸開去。
年華連忙回到屋裏,在鍾山耳邊悄然說道:“我估計這李光棍不是瘋了,而是被那刺蝟附身了。”
鍾山點了點頭,說著便掏出一張靈符。
李光棍猛地將頭一回,隻聽著脖子猛地發出“哢”地一聲。鍾山心中暗道:完了,這一下這李光棍的脖子還不被折斷呀?
李光棍頭以很誇張的姿勢盯著鍾山手裏的靈符,凶神惡煞一般,但是掩藏不住那一絲的恐懼。
鍾山看在眼裏,冷冷地對著李光棍說道:“我該稱呼你是白君呢,還是白先生呢,或者直接喊你老刺蝟?”
李光棍分明是一愣,然後又開始胡亂叫嚷起來。
鍾山冷笑道:“行了,行了,別裝了。這李光棍身體是個什麼樣子相信你我都很清楚,你說你挺聰明的,怎麼裝瘋就裝的這麼不像呢?”
鍾山這番話可謂直接撕破了那刺蝟的偽裝,很直接地告訴它,我們已知道你附身在李光棍身上了,你還裝個什麼勁呀?!
李光棍愣愣地盯著鍾山,片刻之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很是陰森恐怖,聞者無不心顫。
李光棍笑罷,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趟這渾水,若你將我放了,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你不依,你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漿糊過來舉起棍子朝李光棍的屁股就是一下,隻聽的“啪“地一聲,李光棍屁股上頓時起了一道紅杠子。
漿糊罵道:“你還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哈,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還威脅我鍾叔?別怪我沒警告你,我鍾叔你個手指頭都能捅爛了你,知道不?”漿糊說這話的時候,手指頭還使勁往李光棍的屁股上使勁戳了戳,害的李光棍嘴巴一抽一抽的。
“嗬嗬嗬嗬……是嗎?那便試試看吧。”李光棍冷笑一聲,卻忽然在窗台上扭動起來。
鍾山等人紛紛錯愕,心道這刺蝟是唱的哪一出戲呀?正錯愕間,忽聽到李光棍又開口說話道:“支書,快,快把它逮住!”
嗯?李光棍怎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大家不免愣在原地。
漿糊一旁朝著李光棍屁股又是一棍子,頓時一道紅杠又起來了,和剛才那道還沒消失的紅杠交錯成一個“十”字,不仔細瞧去,還以為是誰在李光棍的屁股上用紅筆畫了一個大大的,淡淡的“十”。
由於李光棍是喊的村支書,所以這支書躊躇片刻之後對鍾山說:“鍾先生,李光棍的聲音和剛才不一樣,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村支書這句話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老懶和張老大也紛紛表示如此。
正在此時,李光棍又喊了一聲:“快點兒呀,都愣著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