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兩個黑影已來到了跟前,此時才能看清模樣,一個是村支書,一個正是老懶。
鍾山見二人氣喘籲籲,忙問:“出什麼事了?”
“李光棍……李光棍醒了!”村支書上氣不接下氣地答道。
“醒了?醒了不是好事嗎?”鍾山說道。
“唉,不是……是變個人一樣。嗨,說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和你說不清。趕緊的,我找你半天了,到老懶家才知道你們去祖墳了。”村支書說道。
鍾山不再多問,心知定是不好的事情,不然村支書不該如此緊張,又聯想到整個村子狗的狂吠,便不敢再有絲毫的逗留。
“他現在在哪裏呢?”鍾山邊跑邊問。
“在黨支部呢,被我鎖到屋裏了。”村支書跟在一旁跑著說道。
幾個人直奔村黨支部而去。當鍾山等人到那的時候,屋子外麵已圍了十來個人,張老大,張禿子等人都拿著木棍、鐮刀、鐵鍁等守在那裏。
眾人見鍾山幾個人回來了,忙給他們閃開一條路來。鍾山走到屋子前麵,見屋裏黢黑,一點兒動靜也聽不到,便將目光轉向眾人。
張禿子說道:“鍾先生,李光棍瘋了,口口聲聲嚷著抱負,在屋裏折騰半天了,裏麵的東西估計都被他砸壞了。”
“那他現在人呢?怎麼沒動靜了?電燈怎麼滅了?”年華從後麵也擠了進來,問道。
“剛剛消停下來,估計是折騰累了吧。電燈估計被是他弄壞了,剛還亮著。”張禿子答道。
鍾山舉起手電照了照。這黨支部的房子屬於老房子,門還好兩塊純木頭門板,裏麵帶門閂那種,外麵有幾個鐵鉚釘釘在上麵,幾個鐵鼻露著,用一根鐵棍插在上麵,很是結實。
鍾山走過去,手推了推門,門應聲發出吱扭一聲微響,但是外麵閂的結實,並不能打開。見沒任何動靜,便又退後幾步,拿手電朝著窗戶照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鍾山打算靠近窗戶,透過窗戶往裏麵看看,被年華在後麵一把拽住了。
“你當心點兒,一個瘋了的人是不會覺累的,這突如其來的安靜不是好現象,還是當心為妙。”年華對鍾山說道。
鍾山點了點頭,然後止住腳步。
思忖片刻,鍾山忽然眼前一亮,朝張禿子招招手。張禿子應聲走了過來。鍾山又把漿糊拉到身邊,低聲對他倆說道:“交給你們二人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漿糊和張禿子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二人趕緊準備一根繩子,一頭係個套馬扣,我過去試著引誘一下李光棍,如果他的胳膊伸出來,你倆就趕緊掏出,將他牢牢固定在窗戶上。”鍾山說道。
漿糊問:“那要是腦袋伸出來呢?”
張禿子不屑地說道:“那就套腦袋唄,這還用問?”
“套上腦袋豈不是要勒死他呀?”漿糊也不屑地說道。
“這窗才多大,他的頭能從那窗框裏鑽出來?要是能的話,估計剛才就鑽出來了。見機行事吧。”鍾山說著,便左手匕首,右手持手電筒,緩慢地朝著窗戶邁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