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隻大老鼠的。可是這老鼠個頭得有多大呀?"漿糊答道。
漿糊的答案並非憑空臆斷。他倆可是從小經常打獵,很多動物的足跡都是能夠認識的。剛才辨洞是一個方法,這辨識動物足跡也是一門技術。
鍾山點了點頭,“我看也像。可是,這得多大的一隻老鼠才能有這麼大的腳印?”
疑問又開始縈繞在鍾山腦海,他不由自主地問自己。“若真是老鼠,那他能把狗嚇死?”
俗話說,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話說的雖是民間俚語,但同時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便是狗是不怕老鼠的。
“長這麼大,沒準成精了呢。”漿糊隨口說道。
鍾山頓時一愣。漿糊這隨意的一句話卻讓鍾山也開始朝這方向懷疑。因為能把黑犬嚇死,隻有極厲害的惡鬼或者成精,而且道行還不淺得動物才有可能。可是老鼠成精實在少之又少,而和它相似的倒是有一種動物很容易成精,便是黃鼬了。
老鼠擅打洞,沒有必要老從煙囪裏鑽進鑽出的,倒是黃鼬很有可能。
鍾山一邊想著一邊朝煙囪那邊爬去,他要觀察一下那煙囪周圍有無這足跡,並且煙囪上是否也和下麵的灶膛一樣光亮。若是足跡很多,而且煙囪口也被磨得很平,那便可以判斷這東西是從煙囪裏進去的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便可能真是黃鼬成精了。
想到這裏,鍾山不由得有些小興奮。這動物成精,他可是從沒見過,雖然心裏微微忐忑。昨晚和年華閑聊的動物,居然很有可能被自己遇到了。
鍾山慢慢爬到煙囪周圍。果然,在煙囪周圍有一些雜亂的腳印,而那煙囪裏麵正如自己說猜測。
鍾山臉上掩飾不住興奮。
漿糊見鍾山這般神態,不免疑惑地問道:“鍾叔,你怎麼了?”
“漿糊,看到沒。咱們遇到的可能不是大老鼠,而是黃鼬精。”鍾山摸著煙囪口說道。
“咦?是呀?真讓我說中了?”漿糊簡直不敢相信地說道。
鍾山舉起手電朝煙囪裏照了一下,發現煙囪裏通往炕洞那個牆上開的洞裏也很是光亮,想必這東西定是經常爬動。
“那該怎麼辦?”漿糊又問。
鍾山思索片刻,心裏便已打定主意。但是他此時想考考漿糊,看看他有什麼辦法沒有,便問道:“你說該怎麼辦?”
漿糊摸著腦袋嘿嘿一笑,“你說咋辦就咋辦唄,我聽你的。”
“我讓你想呢!給我好好想想辦法。”鍾山佯怒道。
“以我說,那就是扒炕。我剛才在下麵不就是說了嗎?”漿糊不假思索地答道。
“還有別的辦法嗎?”鍾山問。
“還有什麼辦法呀?那就是在這口上下捕獸夾子,等它來了,踩到夾子上就跑不了了。”漿糊想了一下又答道。
“那適合不聰明的動物。你這方法對付老鼠都不怎麼抵用了。老鼠都會繞著夾子走,何況成精的東西了。而且它都成精了,還怕你個捕獸夾不成?”鍾山繼續分析道。
漿糊撓了撓頭,“那就用水灌或者用煙嗆了。”
鍾山嘿嘿一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