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線果然管用,此時的李大仙已被墨線緊緊束縛住,雖在掙紮,卻似乎於事無補,並且掙紮的越厲害,貌似越是痛苦。
待墨線已幾乎用盡,年華和漿糊離得這李大仙也更近了一些。年華從漿糊手裏接過那頭,然後係在一起,然後才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汗。
因為那墨線上麵都是墨汁,往額頭上一抹,年華臉上頓時幾道黑印出來。惹得漿糊忍俊不禁。
鍾山此時才緩過勁兒來,揉了揉眼,看了一眼眼前的李大仙,這才舒了一口氣。然後朝人群裏掃視了一番,卻沒說話。他知道此時一定是找不到剛才使壞的那個人的。
眾人見三個人合力將這詐屍的李大仙製服,紛紛興奮地呼喊起來。
此時,張老大才手裏才拽著濕噠噠的井繩趕了回來,那繩子一段有新的刀痕。
張老大抹著汗說:“可急死我了,這井繩也真是結實,怎麼解都解不開,害的我趕緊找刀想刴開,誰想著敲了好幾家的門,家裏都沒人,好不容易見老懶家屋裏有亮,門卻從裏麵鎖著,敲了半天門也沒人給開,一直喊了半天,把事情說明白,才把門給我打開,這才拿了刀將繩子剁斷。”
鍾山朝張老大笑了笑,將繩子接了過來。
大家歡呼過後,正在盯著他們幾個人,看看如何處理這李大仙的屍體。忽然間,李大仙身上的墨線“蹦”地一聲,斷了一根兒。
大家都驚地張大了嘴巴。
鍾山這回反應地快,將繩子一頭遞給漿糊。由於剛才繞那墨線,漿糊知道這該怎麼做,便又緊緊地將李大仙繞了幾圈。然後鍾山結果繩子頭係了一個緊緊的扣。李大仙剛欲掙紮開,又被井繩捆個結結實實,此時是一點動彈不得,隻是嗓子裏發出低吼的聲音。
“怎麼辦?”張老大問。
鍾山盯著李大仙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人群裏擠進來一個人,個人不高,是村支書。
隻見村支書朝著人群揮了揮手:“現在沒事了,大家都趕緊散了吧,回家把門關好。”
這話說完,卻不見任何一個人動彈,都想等著看如何處理這李大仙。
鍾山走到剛才癱軟的那兩口子身邊。此時兩個人都蘇醒過來,由人攙著可以勉強站立,隻是雙股打顫,站立不穩。
房頂和樹上的人也慢慢地爬了下來,也是戰戰兢兢,驚魂未定。
年華說道:“看這樣子,這李大仙是不能留了,還是現在就燒了吧。”
鍾山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剛才在房頂上的那個人,下來之後哆哆嗦嗦地走到鍾山身邊,滿嘴還都是酒氣,不過體內的酒估計早被嚇得隨汗流了出來。
“鍾先生,我有話和你說。”那人對鍾山說道。
“哦?”
那人便湊近鍾山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鍾山聽罷,眉頭一皺,然後微微一笑,“謝謝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鍾山忽然對年華和張老大他們說道:“李大仙不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