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小懶母親雖然喊得很是痛苦,可是手卻絲毫動彈不得。
小懶和父親抱在一起,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既是害怕,又是心疼。小懶哭著喊著媽,小懶父親不知道此時這痛苦的嚎叫是誰發出來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喊娘,還是該喊媳婦了,隻是抱著小懶,一臉焦急地盯著小懶母親。
忽然,小懶母親說話了,嗓門老大:“你這個不孝的東西,夥同外人來對付我呀!”聲音卻是小懶奶奶的。
老懶頓時哭道:“娘呀,這不是對付你呀,是你不該繼續呆著了。你想要什麼,你也不說,你上了你兒媳婦的身,這不光是折磨她呀,您這是折磨我呀,你是想讓你兒沒媳婦,讓你孫女沒了娘呀。娘唉,你不能這樣做呀!”
老懶哭的眼淚鼻涕俱下。
小懶母親此時還想說話,可是已疼得發不出聲音來。
“老太太,有啥心事,你就該直接和你兒子要求,我看你兒子孫女不是不孝之人,恁折磨你的兒孫,這可不是有德行的老人該做的事兒。虧你兒孫每年上供都祭奠你,不外乎就是期盼祖宗能保佑後代平平安安的嗎?可是你吃著祭祀,卻做了什麼事呢?”年華手裏絲毫沒鬆,嘴裏卻試圖勸說她。
人往往便是這樣,越是熟悉親近的人說你的時候,你越是聽不進去,相反,卻更容易傾聽一個陌生人的傾訴和勸說。小懶的奶奶便是如此。
此時,小懶的母親身體倒是安靜下來。
眾人都感到氣氛在微微地變化。
小懶母親說道:“好吧,我走。但是,我的家被他張老漢的家給擋了,你們要去看看。”
鍾山心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然後說道:"奶奶,這你盡管放心,我們一定幫你把這事做好,您放心地回去吧。同時,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滿臉是血地嚇唬自己的孫女?”
“我……唉,我隻是讓家人有所預感,事情再不解決,便可能有血光之災了。”小懶母親說道。
鍾山點了點頭,“好的,我們明白了,您放心的走吧,我們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話音剛落,眾人隻聽得一聲沉沉地歎息,然後再無任何聲音,小懶的母親腦袋也頓時耷拉下來。
年華此時才將筷子鬆開。老懶也忙過去,將媳婦扶住,慢慢地放躺在炕上,然後一臉焦急,看看年華,又看看鍾山,希望能得到好的消息。
鍾山明白他的意思,說道:“阿姨身體太虛弱了,現在終於可以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年華也站起來,將水碗和筷子收到一邊,說道:“熬點兒粥給你媳婦喝,沒事了。”然後看看鍾山,“還不錯,比較順利。"
“您真是前輩,若不是您提醒,我都想不起這個辦法來。實在慚愧……”鍾山說道。
“鍾叔,現在小懶她奶奶走了?”漿糊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此時見眾人都輕鬆下來,方才問道。
鍾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們要出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