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和往常一樣,弄一些碎布條呀,破塑料布什麼的,拴在高粱杆,穀子上麵,可是那些麻雀賊精,對這些東西早已免疫,照樣落到穀子上麵,大快朵頤。
張爺這就急了,有一次和別人說起了這個事。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懶的父親。
小懶父親說道:“叔呀,你看你一過去,那些家雀就跑了,那你不妨試試把這衣服脫下來,紮個草人放在地裏,看看有沒有效果?”
這張爺聽了他的話,效果還真是不錯,從那之後,張爺就將自己最破的衣服弄成假人,立在地裏,效果倒是出奇的話,因為這,隊裏給他的工分並不低,又加之他有三個兒子,都是壯勞力,竟成了村裏的“首富”,到年糧食還有結餘。
而他貢獻出來的衣服,自然每年都隨著糧食的收割,放在了一起。
剛才小懶父親出去,便是去了柴禾垛那找這衣服去的。果然是有心人天不負,讓他找到了。他在欣喜之餘,四處看看無人,忙將那破爛衣服團在一起塞到懷裏,快速跑了回來。
鍾山心裏一笑。這怎麼和《地雷戰》裏那個偷地雷的日本鬼子那麼像?
當然,他不可能在臉上帶出來,而是將那衣服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一股腐黴還夾著秸稈草香的奇怪味道。
小懶和父親和湊上去聞了聞,小懶頓時捂住了鼻子。
“什麼味兒呀?太臭了。”小懶埋怨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味兒。這張叔的身上的味道我可記得。”小懶父親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鍾山拳頭砸進掌心,興奮地說。
“下麵該怎麼辦?”小懶和父親、漿糊異口同聲地問。
“我要來個借屍還魂。”鍾山神秘地說。
“什麼!借……借屍還魂?”小懶驚訝地張大嘴巴,話都說不利索了,顯然,鍾山這話嚴重超過了她的認知範疇。
“怎麼?不信我?剛才的移魂換體我都能做到,借屍還魂又有何不可?”鍾山說道。
其實,鍾山自小到大學到的東西並不在少數,隻是實踐的東西少,加之自己又沒認真去學,往往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此時走出小鎮,一路之上,才發現曾經所學是有多麼重要。於是漸漸也想起一些來,隻是還沒親自動過手罷了,可他見父親用過,倒也靈驗。
“不是不信你,是……你說借屍,現在去哪裏找屍去?”小懶父親說道。
“啊哈哈哈哈,哪裏有屍,你們真是熟視無睹呀,你家院子裏就有屍呀,喏!”鍾山走到屋門口,指著西南方的牆角處說道。
眾人聞聽,渾身頓時汗毛倒豎,冷汗直流,那裏分明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