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然阿姨和漿糊魂互換。奶奶不是占著那個身體不出來嘛,那我就讓阿姨的魂魄先出去,讓漿糊頂上去。”鍾山說道。
小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漿糊,然後說道:“這麼胖,還是個男的,得多……”最後一個“髒”字沒有說出來,最關鍵的便是,漿糊是個男的,若是一個女的魂魄進了男的身體,然後感受自己每個地方的變化,會……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小懶想到這裏,臉紅到耳根後麵。而且,這漿糊看著憨憨,若是對自己母親身體動手動腳,那豈不是讓他賺了便宜?
想到這裏,小懶說道:“我能和我媽互換嗎?”她想著,這樣最起來還是兩個女人身體互換,不至於那麼尷尬,而且為救母親,女兒挺身而出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可以。”鍾山嚴詞拒絕。
“為什麼?那我爸呢?”小懶又問。
“叔叔也不可以。且聽我說,我之所以選擇漿糊,是因為他是純陽之體,陽氣正是最盛的時候,正所謂,正氣存內,邪不可幹。這個時候,邪氣是無法抵抗的。他的魂魄進入阿姨體內之後,可以抵禦住奶奶的魂魄。若是一般魂魄,陽氣不夠,被奶奶的陰氣克製住,那她豈不是要到處找蠟燭吃?你母親是因為一直堅持著對家的保護的強烈的意念才勉強和你奶奶保持平衡,誰也動不了誰,別人可不行。而且,選擇一個陽竅,也有助於你母親陽魂的保護。所以說,非漿糊莫屬。"鍾山解釋道。
小懶和父親相視一番,表情複雜。
鍾山話已說明白,隻能他們是否同意了。
片刻之後,小懶父親似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說道:“好,就這麼辦!你說該怎麼弄就怎麼弄,不然人早晚得餓死。"
小懶雖是萬般不樂意,卻也是沒有辦法,正如父親所言,這都水米不進一個月,再不吃東西,那人還能活幾天呀?
“那你呢?”鍾山轉頭看著漿糊,雖然笑眯眯地問道,但是眼神裏卻是命令。
漿糊跟著鍾山這麼久,自然明白他這眼神的意思,不容抵抗。同時,他也感覺這也是挺好玩的事,自己的魂進了一個女的身體……想到這裏,他便也點點頭,“好吧,我同意。”
“好,那事不宜遲,叔叔,我需要你準備一隻大公雞,一碗夾生飯,三炷香,兩根白蠟,這是給奶奶準備的。同時,黃裱紙一遝,水碗兩個,一個裝水,一個不裝。”鍾山對小懶的父親說道。
小懶父親應諾之後,便著手準備這些東西。
小懶和漿糊站在一旁,問道:“我需要準備什麼?”
“我需要你的頭發。”鍾山說道。
“要我頭發幹嘛?"小懶一邊問,一邊還是拿起剪刀準備將那大辮子剪下來。
“不用那麼多,一根就夠啦!”鍾山慌忙阻止,這麼好的辮子剪掉就真是可惜了。
小懶拔下一根頭發遞給鍾山,鍾山將兩頭各自係在一根筷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