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石花繁茂地生長在那棺材之上,竟然讓鍾山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這些石花太多了,多的目不暇接,多的讓人隱隱感覺它們在蠢蠢欲動。
鍾山最害怕的便是密集的東西,或許是所謂的:“密集恐懼症”。
漿糊已被眼前這一些震驚的無以言表,本來花能長成這個顏色,而且貌似不需要水、陽光等已是超出了自己的認真範圍,想不到這石花居然有這麼多,居然滿布了整個墓室。這麼一來,那豈不是可以大賺一筆?如果能把這花的種子弄到手,帶回老家,就養在西山的山洞裏,都不用管它,隻需要到時候采了就好。
想到這裏,漿糊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鍾叔,你還真說對了,嘿嘿,咱們發財了。我就說嘛,進來這麼辛苦,不可能沒收獲的,雖然到現在沒看到什麼寶貝,這些花就做為彌補吧!我趕緊多弄點兒,然後帶回去先送給弦子,嘿嘿。”
鍾山努力地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這些密集的石花已是讓自己渾身很不舒服,隻感覺不光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層地往外冒,頭皮也開始發癢,甚至感覺到頭發一根根都豎立起來,慢慢地擺動一般。
聽到漿糊這話,鍾山回道:“先別想這好事,這花到底有毒無毒還不知道,我且問你,你有什麼感覺沒有?”
“沒有呀,多舒服啊,要是每天能聞著這香味,那簡直太幸福了。”漿糊興奮地說。
鍾山問這話目的很簡單,他就是想確定一下這香味到底有沒有問題,因為他雖然有密集恐懼症,但是以往看到密集東西的時候,感覺並未如此強烈過,甚至在祖父墓地和剛才看到的那黑壓壓的一群屍鱉的時候,都沒這樣過。
鍾山也感到奇怪,所以才懷疑這奇香味道中是否有什麼對人有害的東西。但是,漿糊既然沒事,那便基本可以排除了。或許是遇到屍鱉的時候,精神正高度緊張,那些感覺便看淡了一些,而此時這香味彌室,人的精神放鬆了許多的緣故。
“鍾叔,鍾叔,鍾叔……”漿糊見鍾山一直愣神,喊了好幾聲鍾山都沒什麼反應。直到最後一聲,鍾山才如夢初醒般“嗯”了一聲,轉眼看著漿糊。
“什麼事?”鍾山不解地問。
“別愣著呀,快幫我找找這花的種子,咱們趕緊弄些回去。”漿糊一邊在牆上摳著什麼,一邊說道。
鍾山沒氣的答道:“這花哪有種子?都不用陽光,水什麼的,還要什麼種子?別費勁了。”
實際上,這石花到底怎麼繁殖的,鍾山可不知道,有沒有種子,他自然更是不知。這樣回答,不過是讓漿糊趕緊打消這個念頭,速和自己尋找線索罷了。
漿糊卻是當了真,沮喪頓時掛滿臉上,就想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