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低聲問黃老太太:“黃姑,您有什麼好辦法吧?”
“以我之見,咱門先要解決外麵的這個,畢竟它是擺在眼前的威脅。”黃老太太說。
“那個蜘蛛呢?”
“不是有他嗎?讓他幫咱們擋一會兒。”黃老太太指著地上的那個死屍。
漿糊插嘴道:“這都死人了,怎麼幫咱們抵擋?”
鍾山瞪了漿糊一眼:“照顧好黃姑和張大哥。”說著,自己便拖著死屍朝那洞口挪去。
到那洞口,鍾山先是用手電朝裏晃了幾下,忽聽的幾聲窸窸窣窣的聲音,心中一喜,說明那蜘蛛還在洞裏,沒有出來,這下便放心了許多。
鍾山將死屍按照剛才張衛國的姿勢擺正,也是背靠那洞口,屁股緊緊地貼近那裏。忽然感覺似是遺忘了什麼東西,忙又將屍體翻了一下,用匕首在他後背和屁股上捅了幾刀,又有一些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鍾山一邊將屍體擺正,一邊說著:“兄弟,對不起了,雖然我們素不相識,我也權且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是你這死的不明不白,此時你奉獻一下,當是助我為你報仇了。你可要堅持住,在這裏好好的替我擋住那大蜘蛛,你就功德無量了。”
鍾山說著這話,並沒有直視這死屍的頭部。忽然,餘光似乎發現了這死屍的頭剛剛點了兩下。嚇得鍾山“哎呀”一聲,扔下還沒擺正的死屍就往後蹬蹬蹬退後了幾步,冒著冷汗,直勾勾地盯著他。
他並不是怕鬼,而是這動作太過突然了,一個死了這麼久的屍體,竟然點頭,有多詭異?若是沒死,剛才自己可又給人家補了好幾刀!
黃老太太見此情景,剛要大聲追問,餘光一看那對綠眼,忙閉住了嘴巴,隻用眼睛關注著鍾山的動態。
心情平複了一會兒,鍾山開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盯著這死屍,可是他再無任何舉動。
“老兄,你這是想表達什麼呢?好端端的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不就成了,不用點頭和我表決心吧?”鍾山調侃道,實則是在自我調整情緒。
那死屍依舊耷拉著腦袋。
“好吧,我再動你一次,這回可別瞎胡鬧了,這麼多正事兒,你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就行了。"鍾山說著,腳步慢慢地挪了過去,重新費力地將他搬起來朝後麵靠。
誰料,這一次,這死屍的頭又是點了兩下。不過,這回鍾山可不像剛才那樣,一點沒有驚慌,相反,卻自嘲地笑了笑。
他這回是盯著這死者的頭看的,雖然死者的眼睛怒睜,嘴巴長的很大,但是看久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尤其對於鍾山這樣的人來講,除非像剛才一樣出其不意,不然很難將其嚇唬到的。
剛才在搬動屍體的時候,由於死屍很沉,他需要費很大的力氣將其放好,在放下的時候,死屍很自然地上下顛動了一下,而頭由於被那蛛絲吊久的緣故,頸椎已斷,輕微一動,便會隨之擺動。剛才隻是就勢上下動了兩下,鍾山沒有看清,還以為他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