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退了回來,但是手電筒一直照射在那個洞口裏麵。隻要那有動靜,自己立馬就會知道。但是,此時已開始懷疑,這麼大的洞穴裏,既然在這裏有個小洞,那別的地方也保不齊會有的。
鍾山蹲下身體,將匕首夾在腋下,然後手伸進食袋裏,掏出一個窩頭,幾口便塞了進去,被噎得喘不上氣來,忙打開水壺灌了幾口送了送,胸口那團才算下去。
他何曾想要這樣,隻是要盡可能縮短一些時間罷了。
四個人進洞,經曆了血蟾、屍鱉,總算是有驚無險,卻在打開棺槨的時候馬失前蹄。現在隻有三個人還算有戰鬥力,張衛國依舊昏迷不醒,黃姑還是年老體弱,頂多起參謀的作用,比速度,比體力,說實話,她甚至有些拖後腿。但是有句俗話說的好:若有一老,便是一寶。這話用在這裏更為合適,她多年的經驗,必定要讓自己少走許多彎路。
鍾山放下水壺,重新將匕首攥到手裏,開始琢磨辦法。
忽然,他手電光從剛才那個被掉著的死人身上一掃而過。利用這個死人豈不是很好的辦法?
鍾山一拍大腿,“有了!”
黃老太太和漿糊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什麼有了?”
“誘餌!”鍾山眼睛朝那掉著的死人瞥了一眼。黃老太太頓時明白了。
“什麼誘餌?”漿糊顯然還不明白鍾山的意思。
“跟我過來。”鍾山說道。黃老太太和漿糊便將還沒吃完的東西裝進袋子裏,三個人互靠著,朝那死人挪了過來。當然,黃老太太的手電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小洞口。
到了死人下麵,鍾山便讓漿糊蹲下,自己騎到他的肩膀之上。這個時候漿糊才明白,趕情是要將這死人弄下來呀。邊慢悠悠地托著鍾山站起來,邊說道:“鍾叔,你可要當心,別讓這死人撞咱身上。”
鍾山哪裏顧得接他這話茬,兀自仰著頭,抬著胳膊,舉著匕首就去割那死人上麵吊著的繩子。
從下麵看,那是一條繩子,此時從上麵看,卻發現並不簡單。那分明是很多條細絲攏在一起而成,匕首碰到上麵,竟然都粘在刀刃之上,一時間很難弄開。
“黃姑,這繩子和剛才粘在張大哥身上的一樣,我斷定這就是蜘蛛絲。”鍾山一邊說著,一邊拿匕首使勁去割,可是匕首雖然鋒利,但是遇到這絲,卻幾乎是一點作用不起的。
“他娘的,這得有多少蜘蛛才能吐出這麼多的絲呀?”漿糊還沒等黃老太太說話,在下麵唏噓道。
“不一定是多少隻蜘蛛,沒準是一隻大蜘蛛呢。”黃老太太語氣凝重地說。
漿糊聽罷,身體竟然站立不穩,晃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若不是鍾山在上麵抓緊了死屍,早就被漿糊晃了下來。
“幹嘛呢?你給我站好了!”鍾山急罵道,“他娘的,這絲太結實了,割不開!”鍾山抱怨道。
黃老太太抬頭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個小洞口,忽然說道:“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