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鱉由於個頭小,很快便被燒成齏粉,隻是那血蟾體型實在太大,又渾身都是油脂,一直燃燒個不停,最關鍵的是,它正好堵住這個墓道口,導致外麵的空氣進不來,經過它的時候,都被消耗幹淨了。
鍾山對黃老太太說:“黃姑,我看這也不是個辦法。你看這血蟾渾身都是油,還不知道燒到什麼時候呢,這可怎麼辦?它身上的火不滅,咱們這空氣進不來,也不敢往裏走呀。”
“是個棘手的問題。”黃老太太捏著眉間,似是在思索著辦法。
“要是咱們過去將那血蟾分解了,然後讓它燒的快一些就好了。”鍾山掏出匕首說道。可是說歸說,這短短的匕首哪裏能碰到渾身都是火的血蟾身體。
四個人,現在真是進退兩難。進吧,不敢貿然進去,暫且不論遇到什麼危險,沒了空氣,憋也得憋死。退吧,那燃燒著的血蟾等著退路,即使過去了,繩子也被燒斷,那鐵鏈子此時被燒的通紅,誰敢去碰?
鍾山一陣沮喪,索性一屁股坐到一側。“還是等等吧,大家都趕緊做下吧,我感覺這墓道裏越來越嗆,坐下會好一點兒。待休息夠了還不行的話,咱們就出去,能活幾個是幾個。”著火時候自救的常識便是人盡量要蹲下。
其餘三個人也紛紛坐了下來。誰料,剛剛坐下,漿糊便“嗷”地一聲跳了起來。鍾山等人也是嚇了一跳,紛紛問道:“怎麼了!”
“我操,有東西。我摸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漿糊臉色刷白,本來就已很緊張,剛才手突然觸碰到一個比軟軟的,毛絨絨的東西,頓時更加害怕。
眾人忙定睛朝那腳下看去,隻見牆角之下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若不是仔細看,還真是很難發現。再往前去,隻見一隻比貓小不了多少的大老鼠正往裏麵逃去。
“老鼠!他娘的,我最怕什麼就來什麼。老子和你拚了!”漿糊罵著就追了過去。
別看漿糊這五大三粗的樣子,但是他膽子也不是完全的大,他就怕兩樣東西,一個是蛇,一個便是老鼠。剛才被這老鼠嚇了一跳,此時看到之後,也顧不得了害怕,追過去就要一跳踢死。
誰料,那隻大老鼠似乎並不著急,邊跑還邊回頭看看他。漿糊更急,徹底被激怒了,朝那老鼠繼續追去。鍾山等人在後麵喊,漿糊似是未聞一般,隻顧得自己追趕老鼠去了。
剛才大家已有顧慮,擔心這墓道裏暗藏機關,老鼠跑掉事小,若漿糊因此中了機關豈不是得不償失?於是也紛紛追了過去。離那燃燒著的血蟾越遠,這墓道裏的光線開始逐漸暗淡下來,光在背後照來,他們前麵拖著三個巨大的、長長的黑影,似是由那影子牽引著他們跑一樣。
忽然間,隻聽的“噗通”一聲,漿糊的慘叫之聲突然響起。“哎呀!”
鍾山等人竟嚇得刹住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別愣著呀,快看看漿糊怎麼回事!”黃老太太先是回過神來,忙繼續朝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