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本是道家之物。奈何道家也有不軌之人,靠喂肉飲血,將其養成了邪物。蟾可水下,又可樹上,還能在土裏,五行便占了水、土、木三行,道家才將其奉為寶貝,甚至有“寶蟾”之說,一旦馴養成熟,能力絕非一般聖物比得,若是被妖道利用,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而眼前這隻……”黃老太太不禁歎起氣來。
“眼前這隻怎麼了?”鍾山忙問。
“眼前這隻血蟾,渾身紅色代表著五行的火,而身上的鎖鏈代表了金。五行俱全了!”黃老聲音不大,但是卻聽得鍾山心裏一驚。
鍾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時間萬物,都脫離不開陰陽五行,包括我們人類,男女分陰陽,五髒六腑都和五行是相符合的。但是一般情況下,一種生物隻是和五行中的一兩種符合的,有三種的就已是很不錯了。而此時的血蟾,竟然五行占全,那便是什麼也不怕了。
這血蟾,都沒有懼怕的東西了,還這麼對付?莫非剛才問香卦的提示,就是指的這個危險?黃老太太和鍾山此時內心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漿糊在一旁也逐漸看出了門道,說道:“這大蛤蟆好好的蹲那裏幹嘛?咱們要不弄死它,要不就繞過去?”
“繞過去,你繞試試?通往墓裏的必經之路已被它堵得死死的,就留下一個人側身而過那麼大的空間,你敢過?別說殺死,這血蟾你不知道它的厲害,無知者無畏,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鍾山說道。
漿糊“哦”了一聲,撓著頭又去一旁呆著去了。
一時間,整個墓室陷入異常的安靜,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動。
片刻過後,鍾山忽然說道:“黃姑,我認為也許它並不是傳言那樣說的沒有對付辦法,世間萬物,總會有它的弱點。老天對誰都是公平的,不可能給任何東西以絕對的優勢。不論什麼,它的存在,必須要適應老天,正所謂,適者生存。那我們想想它怕什麼不就成了?”
黃老太太正要說話,漿糊插話道:“蛤蟆能怕什麼啊?蛤蟆怕冷唄,要不冬天怎麼看不到?”
“漿糊回答正確!沒錯,這便是它的弱點,這種冷血動物是要冬眠的,蛇,蛙一類都是。現在還是冬天,這蛙蟾一類一定還不會從冬眠中醒來,所以,你們看,它似乎並沒動靜,有沒有可能也在冬眠?”鍾山興奮地說。
漿糊一聽鍾山肯定了自己的回答,不禁有些飄飄然。“哈哈,那這大蛤蟆咱們就不用怕它了,這個時候,他豈不是就和一個大玩具一樣?那讓我來會一會它,哈哈哈哈……”
鍾山還未來得及阻止,漿糊已舉著火把衝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小聲哼著小曲。
“漿糊,你給我當心點兒。”鍾山本不想讓他貿然過去,誰料漿糊這般冒失,待要阻止,卻見他已到了離那血蟾不遠的地方,心道也罷,隻好提醒他注意安全就是了。
漿糊本來舉著火把,在血蟾前麵打量著,剛要動手,聽鍾山後麵說話,不禁回頭笑著答道:“鍾叔放心,我漿糊那可是……”
話音未落,鍾山和黃老太太、張衛國已是瞪大了眼睛。
“漿糊,快跑!”此時卻是張衛國率先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