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動身了,漿糊!”鍾山喊道。
“知道了。真有點兒熱了。”漿糊一邊絮叨著,一邊就要脫身上的羊皮襖。
“別脫。”鍾山喊道,立刻製止了他。
“好熱的。”
“一會兒就不熱了,再說,這可是個鎧甲,要不是你這老羊皮襖,那晚柒焱的爪子估計就把你心掏出來了。”鍾山說道。
這話真心管用。漿糊一聽,渾身竟生生打了一個冷戰,乖乖地把脫了一半的皮襖重新穿上,並且還緊了緊束帶。
“準備好了,咱們就動手吧。”黃老太太說著,便拿著工具到了那天官主墓旁邊。
黃老太到了墓堆一旁。這墓堆是用石頭壘成,然後上麵是挺大的一堆封土,長滿了雜草荊棘,卻是一棵樹都沒有。
漿糊一把拿過那把用了好幾次的鐵鍁,“這可是個寶貝,是我的武器,今天我就用它來挖取下麵的寶貝,哈哈……”漿糊說著便跳上封土堆,往手心了啐了幾口唾沫,準備動手。
“住手!”黃老太太忙喊道。
“咋了?”漿糊不解。
“從這個地方開挖。”黃老太太又用羅盤定位了一下,指著墓西南角說道。
雖然這幾十年,她已對這爛熟於心,但是此時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起來,不得不借助羅盤再確定一次。
漿糊隻好悻悻地從上麵跳了下來。“黃奶奶,這裏都是石頭,不如上麵好挖,那上麵都是土,把那些草鏟掉就行了。”
“別墨跡,讓你從哪裏幹你就從哪裏幹!這麼一大堆土,咱們要是等到把這墓地挖開,估計都得明天了。”鍾山罵道。
“這種大墓,都有獨立的出入口,能容棺材和人從那口進去的。你想,古代那些大官,夫妻很少是同時死的,所以建墓的時候,必然是留出一個口,待另一個死的時候,方便棺槨的進入,總不能再把墳挖開一次吧?尋常民間小墳包還可以,這種墓可是破風水的,自然不可以。”黃老太太解釋道。
她說的這些東西,其實已在兩天前預演的時候說過了,真不知道這漿糊是根本就沒聽,,沒往心裏去,還是記性太差。鍾山都氣得無語了,瞪著漿糊。
漿糊“嘿嘿“一笑,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就從這邊挖。”二話不說,便開始動了手。
張衛國用著鎬頭,鍾山也用了一根鐵鍬。黃老太太一旁主要是指揮。
眾人此時一句話不再說,都悶頭幹著,恨不得快點兒挖開,身上也已開始冒汗,別說漿糊,就是鍾山和張衛國此時都將衣服領子、扣子打開,幹一會兒便要擦一下汗。
天氣熱,穿的厚,幹活累。
漿糊抬眼看了看太陽,埋怨道:“這天哪裏是冬天呀,咋這麼熱?黃老奶奶,咱們挖了這麼久,時候時候能挖開啊?”
話音未落,隻聽著一聲尖利的鐵鍁鏟到石頭上特有的刺耳聲音傳了出來。
黃老太太忙趕了過來,眾人都紛紛盯著挖著那個口子。一塊被土掩埋著大部分的青石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