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善等人疑惑地看著鍾山,似乎並不全信。
“我這瓶子是隔陰陽的。你們想,你們要是回家,千裏迢迢,還必須晚上走,還得專門選擇極陰之地,更是受限,何年何月才能歸鄉?但是進了我這瓶子裏,便可不分任何場合,任何時間,都是暢通無阻的。”鍾山說完,見白子善他們還不說話,便接著說道:“我給你看看你便知道了。”
說著,鍾山念動口訣,小七等兄弟從裏麵鑽了出來,直看得白子善等人目瞪口呆。
鍾山讓小七他們介紹。誰料,小七他們和白子善等人一見麵,各自忽然退了幾步。白子善部隊更是將槍對準了小七等兄弟。
“舉起手來,繳槍不殺!”
鍾山一下愣住了。這是幹嘛呢?本想讓小七他們出來給解釋一下的,卻沒成想剛出來就劍拔弩張了。待再看看二隊的服飾,鍾山頓時明白了各種緣由。
原來小七他們是國民黨,而白子善他們可是正規的四野軍呀,他們可是互為敵人!
鍾山一臉無奈,忙站到中間。“各位,這都幾十年後了,你們怎麼還這樣啊?”
小七和白子善等人這才明白過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他一邊盯著白子善的隊伍,一邊問道。
鍾山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小七聽罷,笑著說道:“你們也太小心了。細說來,咱們是一樣的人。我們就是在這鍾大哥的瓶子裏呆著。你們當然可以,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白子善尷尬一笑,然後又疑問道:“這小小的瓶子能裝的下我們?”
“放心,別說你這一個隊伍,就是再來十個,也是沒問題的。這裏麵可是別有洞天,雖然比不上鐵拐李的大酒葫蘆,但是在裏麵容身是不成問題的。”小七笑著說道。
白子善這才放了心。然後和眾兄弟們一商量,都是聽他的。事情便也就這麼定了下來。白子善把家庭地址告訴了鍾山,然後鍾山施法,這些人便也紛紛進了瓶裏。
鍾山不忘囑咐幾句,不外乎就是別打架一類的。因為對方都是殺死自己戰友的人,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鍾山生怕他們在瓶子裏生出什麼事端來。
整隊陰兵進了瓶子,此時又隻剩下了他們四人,顯得分外清淨。
鍾山抬了抬頭,見皓月當空,繁星如豆。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冬夜的空氣,頓時頭腦清醒了許多。一邊揉著麻木的右胳膊,忽然問道:“黃姑,那些紙人呢?”
“木匠入土了,它們也就完成使命了,難道還要它們再跟回來呀?”黃老太太說道。
鍾山“嗬嗬”一笑。
漿糊一旁接話道:“黃奶奶,你可真厲害,你這法術能不能教給我呀?”
黃老太太剛要說話,鍾山忙打住:“這是隨便人能學的嗎?這是要靠天分的!先跟我學畫符吧?”
“畫符呀?那東西太複雜,我可不學!”漿糊撅著嘴說道。
“這都嫌麻煩,你還學什麼啊?走,趕緊回去。”鍾山說著,邊攙著黃老太太朝村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