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焱一直手抓住匕首,另一隻手就要朝鍾山抓來。
可不能讓他碰到!這成天嗜血吃死屍的妖道,定是毒氣滿身,要是被他碰到,還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漿糊的兩隻手再一次拍到柒焱的臉上,伴隨著“呲啦”之聲,就如燒的通紅的鐵放進冷水,聲音和白霧再一次起來。誰料,這回柒焱並未和剛才那次反應一樣大,僅僅是渾身一陣哆嗦,卻沒有對漿糊怎麼樣,而是繼續一手抓住匕首,另一隻手朝鍾山抓了去。
鍾山明白了,這是要徹底要自己命的節奏,逮著自己殺呢。對付這樣的妖道,還不知道靈符是否管用,藏魂瓶定是起不到效果的。於是一邊躲閃,一邊伸手進懷就要掏靈符。
鍾山心想,既然你是邪性東西,這靈符為至陽之物,總歸是能起到一些作用的吧?
說時遲,那時快。靈符一出,鍾山瞅準機會,啪嗒一聲便已粘於柒焱胸前。柒焱隻是顫抖了一下,趁此機會一把將鍾山抓個正準,爪子緊緊扣在了他的肩膀上。
頓時,一陣鑽心的疼從鍾山的肩膀上衍射開來。心髒、脖頸、手臂,一陣疼,一陣麻。鍾山似乎已被鎖住一樣,動彈不得。此時,真的後悔剛才為何沒舍得把那匕首順勢丟掉。
漿糊從後麵將柒焱打了好幾次,可是手心的血總不會一直都流的,畢竟破的隻是外皮,不是大血管。自己打的,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柒焱頭連回都不回,不過此時那股旋風卻是有些加強的趨勢。
“操你奶奶的,咋還不怕打了?!”漿糊邊罵,邊喘著粗氣。
“用……用你的血……快……糊他的……眼!”鍾山疼得齜牙咧嘴,隻能斷斷續續說出這話。
死亡的感覺離鍾山越來越近。
漿糊聽罷鍾山的話,見鍾山,焦急地看著自己的手心,已經比擦的還要幹淨,帶著一股刺鼻得的臭味。那是蹭的柒焱臉上的味道。
漿糊見掌心不再流血,原地快速走了幾步,見一旁有尖利石頭,心下一橫:“我操你娘的老雜毛!……哎呀!”隻見漿糊咬著牙將那石頭最尖利的一麵砸到手心裏。
漿糊站起來,將那石頭往旁邊瀟灑地一丟,“老子這回血可夠多,給你享受個夠,來吧!”說著,便朝柒焱撲了過來。兩隻手掌心一抹,頓時血淋淋,暖乎乎,由於柒焱此時不把漿糊當回事,一心要把鍾山除之而後快,倒是放鬆了後麵的警惕。待聽到漿糊喊話的時候,已是避之不及,漿糊就如躲貓貓一般,兩隻手從後麵直接緊緊蓋住了柒焱的眼睛!
“啊!!!!”
響徹山間,襲破夜空的淒厲叫聲從柒焱嘴裏傳了出來。
鍾山隻感覺肩膀頓時一陣過電般的麻木,他隱約感覺到那是柒焱又加重了力氣,低頭微看,自己的羊皮襖已被柒焱那指甲漸漸刺透進去。
鍾山疼得大腦已是很難理智地思考問題。此時隻有傾盡全力,方想到此,卻忽然感覺握著匕首的左手忽然送了一下。原來,剛才漿糊將那掌心陽血直接抹進了柒焱的眼睛。
此時的柒焱,雙目頓時火辣辣疼,隻得騰出一手去捂眼,卻又不想放過鍾山,於是便把那攥緊匕首的手鬆了開來,而抓住鍾山肩膀的手由於疼痛,抓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