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的影子是衛國的媳婦。”黃老太太慢慢地說道。
“什麼?”鍾山從炕上跳了起來。“您……您是說這……這是他媳婦?”鍾山指著外間屋說道。
黃老太太點了點頭。
“這太……太不可思議了!”鍾山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他媳婦不是被他前妻的貓侵入體內,變成僵屍了嗎,我可是連僵屍屍體都給燒了的……不對,我從鬼子嶺回來的時候,見到他媳婦已經屍變了,但是並沒有變成僵屍,而是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鍾山疑惑地說道,然後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黃老太太說道:“他媳婦的魂已早已被那女鬼奪走了,不然怎麼會發生那樣的變化?女鬼將她的魂魄控製住了,以魂養魂。進入她屍體的,是那貓的惡靈。那隻貓是極陰之地待久了然後出來的,所以你看到那隻貓的時候,一定感覺很冷吧?”
“以魂養魂?!”鍾山嚇了一跳。他曾經聽父親說過,有一種惡鬼,會吞噬或者拘禁別的魂魄為自己所用,或吃或煉,讓自己便的更加強大。想不到居然現在讓自己遇到了。震驚之餘,繼續答道:“是的,我看到那隻貓眼睛的時候,是感覺特冷。”
“那目光隻有陰陽眼的人看到才會感覺冷,因為你天生體質通陰,所以能感受得到,別人像衛國、漿糊……他們就感受不到。”黃老太太說到漿糊,忽然停頓了一下。
鍾山知道定是黃老太太提起漿糊,又想起了剛才的事。這黃老太太內心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一直追問漿糊,莫非漿糊家世很是奇特,黃老太太和他家有什麼糾葛?
鍾山見黃老太太的情緒似乎又低了下去,忙轉移注意力,問道:“黃姑,你“說這個消息要不要和他說?”鍾山指著人皮,眼睛瞥向外麵。
“明天再說吧,明天他也會知道了。”黃老太太慢慢地說道。
鍾山點頭應諾,見黃老太太又把剪刀拿了起來,知道她這是不想說話。此時正好外麵的張衛國將晚飯做好,正欲喊二人吃飯,便和黃老太太一起走出西屋,來到了東屋裏吃飯。
眾人也都累的不行,席間並無多語,更像是各自揣著自己的心事,隻有漿糊一直撇著嘴,滿臉的不滿意。鍾山還時不時地朝漿糊使眼色,奈何這小子眼睛雖臉上掛滿了不開心,但是眼睛卻從未離開過桌子上的飯菜,嘴裏也一直沒有停過。鍾山幹著急,卻又不能發作。
吃罷飯,黃老太太囑咐大家都早點休息,今夜她自己在西邊屋裏。然後讓鍾山畫幾道驅鬼符,掛在窗戶和房門上,房簷上也掛幾張。雖然猜測那些邪祟東西不敢貿然前來,但是還不得不防,省的不必要的麻煩出現。
一切安排妥當,黃老太太徑自回了西邊屋子,裁她的紙殼去了,而鍾山和漿糊則鑽了被窩,留的張衛國獨自在外間屋裏,跪在父親的頭前的長明燈前,往火盆裏給父親燒著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