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就是她!剛才在我夢裏的就是他!”待漿糊看清,忙驚慌失措地喊道。
也多虧了鍾山從小就能看到這些東西,雖然如這紅衣女鬼樣子的並不多見,但是同類型的也是見過幾次,心裏倒是有了些承受能力,不至於像漿糊這般慌張,並且還能在這緊要關頭開個小小的玩笑。
鍾山往前跨了兩步,擋到漿糊前麵。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呀。現在還沒想到找你,你卻是送上門了,好好的投胎輪回不走,卻穿紅衣變厲鬼來禍害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鍾山厲聲喝道。父親曾經告訴自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遇到鬼莫怕,把一身之陽聚於一處,陽剛之氣必然比尋常要足上幾倍,一般鬼魂都是害怕的。所以見了鬼,氣勢一定要足,嚇也得嚇住它。
那紅衣女鬼“咯咯”一笑。剛才不笑的時候,還能看出點兒人模樣,此時一笑,鍾山頓時也是汗毛倒豎。隻見它臉上的肉似乎是掛上去的,並沒有和臉貼緊,這一笑的時候,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笑容,卻見它臉上的肉頓時往下一攤,耷拉到下巴這裏,或許是由於重力的緣故,眼角周圍的肉皮被拽的很近,形成上麵瘦小,下麵一攤耷拉著的肥肉的奇詭模樣。
“我操,女鬼還有這麼難看的?鍾叔,你不是說女鬼都是漂亮的嗎?不是都和酒井一樣嗎?!你怎麼可以騙我?”漿糊稍微適應了一下眼前這奇葩的女鬼模樣,心情平複下來,便歇斯底裏地喊道。
原來鍾山前一日晚上和漿糊夜探村子的時候,漿糊說不會看到女鬼吧,鍾山還逗她,說別的女鬼都是和酒井那樣漂亮,一時倒是把漿糊聽的心直癢癢,恨不得趕緊遇到個女鬼看看。此時真直麵女鬼的時候,才忽然發現鍾山騙了自己,不由得喊了出來。
鍾山無奈。這都哪跟哪兒啊?這個時候,這漿糊還糾結這個問題。但是那女鬼卻是看熱鬧一般,盯著二人。
漿糊被那女鬼盯的直犯惡心,胃裏一陣陣翻騰,剛吃的高粱麵窩頭此時都湧到了嗓子眼,隻要他一張嘴,那些東西就能全部倒出來。漿糊可不傻,他知道如果倒出來,不消一會兒自己一定餓了,到時候沒力氣了咋辦?想到這,便皺皺眉,生生地將那些東西又給回咽了下去。
鍾山本是擋在漿糊前麵。那女鬼聽到漿糊說了這話,不禁火冒三丈,眼睛瞪的更大,伸出兩隻手,更確切地說,應該是爪子,因為那手已經幹枯的隻能下皮包骨頭,粗大的關節把緊緊地肉皮撐起很高的一個個大疙瘩,爪子指甲足有一寸長,又尖又硬,嘴裏發著“吼吼”地聲音直接朝漿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