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頓時嚇的機靈:“你他娘的誰啊?”心道這要是套到我脖子上豈不是要吊死我?想著便要從石頭上跳起來,卻發現身體一點兒都動彈不了了。忙低頭看去,卻發現幾個黑色影子繞在腿邊,似乎在使勁按壓著自己的身體。
漿糊這下急了:這是想要我的命呀,忙大喊“鍾叔”,可是任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此時不禁慌了神兒。上麵那紅衣女人一臉獰笑,瞪著血紅的眼睛,似乎要掉出來一樣,時不時地還吐吐舌頭,就如可愛的小女孩般,隻是她這舌頭吐出來足有半尺多長,耷拉到胸口之上,全然沒有小女孩那股可愛勁兒,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猩紅的嘴唇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什麼,漿糊直感覺一股嗆鼻子的味道,身體不能動,頭確實可以動的,忙頭偏向一側,躲過那滴落下來的液體。
那紅衣女人似是被激怒一般,開始張大嘴巴,低頭朝漿糊發著粗粗的吼叫,聲音不大,卻似一個人吃了一把沙子把嗓子剌壞了一般,又粗又啞,就如一個人想說話,卻被掐著脖子說不上來而發出的聲音一般,嘴裏的東西滴落的更多。
漿糊努力地躲閃著那條一直試圖套上自己脖子的繩子,可是又要躲這,又要躲那女人吐出來的髒東西,漸漸失了力氣,速度慢了下來,就在此時,脖子上忽然一緊,漿糊眼睜睜地看著那拇指粗的繩子套到了自己脖子上,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唔……!”漿糊使出渾身力氣使勁喊道,終於出了一點兒聲音。這聲音何其淒厲,漿糊從未聽過自己發出過這樣恐怖的聲音,可是,他忽然感覺脖子上沒了那繩子,看上麵那紅衣女人,居然憑空消失了,再看腳邊,那幾個黑影子也已不見,試圖動動手腳,此時也能動了。漿糊忙一躍,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哎呦!”漿糊一個大馬趴,直接趴到石頭前麵的砂石地上,臉重重地磕在上麵,鼻子嘴巴頓時一疼,一股鹹味兒從嘴裏冒出來。
“咦?!”漿糊抬眼看了看眼前,自己怎麼好端端地趴到地上了?剛明明是從石頭上跳下來的。忙爬起來,抹了抹嘴角,血沾了一手,鼻子也是酸疼的厲害。
漿糊忙往前跑了兩步,朝後麵看去。還是那幾棵樹,還是那幾塊石頭,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看到。再看天色,此時夕陽已落西山,幽暗的餘暉灑滿西山。
“莫非是一個夢?”漿糊揉著摔的生疼的鼻子,自言自語道。如果是夢,那夢也太真實了,脖子上甚至還微微有被繩子勒緊的感覺。漿糊吞了吞唾沫,嗓子很幹,這是長時間張嘴呼吸才會導致這樣的。漿糊不禁摸著胸口,喘著粗氣,後怕不已。
正在此時,鍾山從南邊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