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開始並沒有打開手電筒,而是現在原地又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發覺沒有什麼異樣之後,便打開手電朝屋子裏和院子四周照了照,一是為了看清周圍的環境,同時也是為了假如真的有人,就再一次提醒她。
院子並不是很大,比張衛國家院子還要小上一些。雜草叢生,長的足可以沒過膝蓋。枯草蕭瑟,隨風如走。房子為三間,最西麵那間屋子窗戶下有口水缸,或許是接屋簷上滴落的雨水的?具體用途並不得而知,且這種水缸在北方並不少見,鍾山和漿糊均並未太過在意。
院子裏屋門和院門用青石鋪路,倒是在一片雜草中顯出一條窄窄的幽徑出來。屋門也是緊閉,鍾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那屋子看個究竟,卻又猶豫不決。
“這麼大的院子裏就這麼多草,夏天得招惹多少蚊子呀?!現在咱要是一把火點了這些枯草,一定暖和!”漿糊一旁興奮地說。
鍾山一旁無奈,這個漿糊的思想一直這麼奇葩。便也不理他,徑直地走到了屋子門口。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輕輕觸碰那屋門,隻聽的“吱扭”一聲,門似有開的跡象。
鍾山忙把手電光照在門鎖的地方,果然屋門並未加群,鍾山再稍一用力,房門被徹底的打開,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
“咦?好熟悉的味道……”鍾山不禁愣了一下。
“這不就是抓貓的那隻網子上的味道嘛。”漿糊在後麵一邊在鼻子前麵用手扇著氣味一邊說道。
經漿糊提醒,鍾山頓時明白過來。莫非那網子來自於這個屋子?那屋子裏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屋的主人或者住在這屋裏的人了?莫非是那老太太?那老太太看著身形佝僂,步履蹣跚的樣子,怎麼又能把網子送過去,又躲開的那麼及時呢?她為什麼要躲開?現在又去哪裏了呢?
一堆問題再一次湧上鍾山的大腦。毫無疑問,鍾山必須要細細理清這裏麵的頭緒——他隱約感覺到這老太太越來越不一般了,絕非常人。
鍾山站在門口,並沒有繼續往裏走去,而是手電筒往屋裏每個角落都快速地掃射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在角落裏有個人工搭造的簡易灶台,有口不大的鐵鍋橫放在上麵。
鍾山離的灶台很近,手在鍋蓋上抹了一把,頓時手上沾滿了灰塵,可是那口簡易灶台上的鐵鍋裏卻是一點鏽跡都沒有,這說明灶台雖沒使用,可是那口簡易灶台的鐵鍋最近卻是用過的。這無疑再次印證了這屋裏有人住的事實。可是這屋的人為什麼放著好好的灶台不用,卻費勁再另起個爐灶呢?況且這樣一來,屋裏的炕也沒法燒熱,這麼冷的天,在炕上睡覺,那得多難熬?事情到現在,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屋裏的人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屋裏住著人。因為一旦用灶台煮飯的話,煙囪必然就會冒煙,就會被發現的。
漿糊見鍾山不動,便自己朝裏麵走去。
“鍾叔,這是什麼?”漿糊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