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幹嘛呢?趕緊出來。”鍾山一邊從懷裏掏出手雷,一邊喊道。
“鍾叔,你看她的屍體有些奇怪……”漿糊頭也沒回,在洞裏回應道。
“嗯?”鍾山納悶,趕緊回到洞裏。小七等人聽漿糊此言,也紛紛進了洞。
眾人被眼前的酒井嚇了一跳。隻見幹柴遇油,燒的正旺。酒井的屍體也被燒得更是麵目全非,可唯獨有一個地方卻是毫無變化,那就是酒井的胸口。
酒井外麵的衣服已經被燒盡,別處的皮膚也被燒的茲茲直冒油,可是胸口卻是袒露無遺,似兩隻秋野受驚的兔子一般,直挺挺地。此情此景,把眾人看得嗓子直發幹。漿糊吞了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鍾山腦子裏頓時想到了李玉嬋,還沒見過李玉嬋夏天穿衣服的樣子,她那有沒有這麼大?
剛想到這,鍾山不免為自己的猥瑣所不恥,趕緊轉移注意力。看漿糊看得直瞪眼,趕緊扇了他後腦一巴掌,漿糊摸著腦袋,一臉委屈地看著鍾山。
“這事蹊蹺,為何唯獨這裏被燒不到?”鍾山盯著酒井的胸口思忖著。忽然,他隱隱約約看到酒井的身體微顫了一下,想到應是火燒屍體造成的縮筋,也沒太在意。可是,那白皙的胸口處,竟隱隱出現了一個影子,顏色很淡,看不明顯。
“漿糊,你看到了嗎?”鍾山問道。
“看到?看到什麼啊?”漿糊一旁不解地問。
鍾山此時不再說話,因為他看到酒井胸口的那個影子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楚。開始還仿佛一條細絲一般,在胸口遊走,此時卻越來越像一個人形,似乎要從那胸口掙紮出來一般。
“看到了,是個人!”漿糊待那影子明顯,方才看到,不禁喊了出來。
眾人不覺都後退幾步,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鍾山更是把左手手雷,右手匕首,橫於胸前,隻待一旦有危險,便把手雷拋出去。已下定決心炸洞,便不在忌諱這了。
漿糊見鍾山這般,本欲拿槍,奈何自己將其放在洞外,此時隻能將馬燈和手電筒握於一手,騰出一隻手也從懷裏掏出一個手雷來。
“大哥,好像是酒井!”小七驚奇地喊道。
鍾山也看在眼裏。隻見酒井的魂魄從胸口掙紮著,似欲破繭而出一般。鍾山等人不免看傻,這是怎麼回事?
酒井魂魄終於還是從那胸口鑽了出來。悠然到了一側,再看那屍體,此時胸口那頓時也被大火侵襲,片刻便燒成黑炭。
酒井“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直是磕頭,嘴裏說著什麼。鍾山自然聽不明白,小七便直接問了酒井的緣由。二人對話片刻之後,小七臉上表情已是多便,或疑惑,或驚喜,或難怪,或焦急。
鍾山和漿糊等人看得著急,卻不好打斷他們。鍾山隻能一旁靜靜地等著。漿糊卻著急了:“我說,咱能出去聊嗎?這裏麵的味道再聞下去,我都想趴下把地上這娘們的肉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