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我來。”漿糊邊說,邊把鍾山手裏的匕首拿過來,跪在地上,撅著屁股,將匕首刀刃慢慢地在水泥地麵鋸開一個小口,然後匕首尖插了進去,然後直起腰,一憋氣,嘴一努,隻聽得“咯嘣”一聲,那水泥塊果然被翹了起來,而匕首也被掰彎。
鍾山顧不得送口氣,趕忙蹲下,就要將那水泥塊撿起來,卻聽著“嘩啦”一聲,那水泥塊下麵居然帶著一條鐵鏈。鍾山猶豫了一下,使勁地拽了拽那鐵鏈。牆壁上頓時“轟隆”一聲應聲而開,一米半高,一米半寬的一個正方形門顯露出來。一股異常的味道頓時從牆裏撲出來。
門裏黑洞洞的。鍾山看了看軍醫,軍醫領會意思,率先進去,鍾山回頭看了看酒井和那九頭陰蛇,趕緊也彎腰鑽了進去,小七和漿糊隨後。
果然是別有洞天。
這裏麵似乎比被封堵在另一側的軍火庫更大。裏麵的武器也更先進。手雷,各種機槍,小炮一應俱全。甚至不光這個,還有個大辦公桌,上麵擺放著兩把日本武士刀。桌子後麵牆上,掛著“武運長久”的日本軍旗。
漿糊趕緊奔了過去,往懷裏揣了幾個手雷,把一把歪把子機槍抱在懷裏。
“真他娘的沉!”鍾山見漿糊抱起機槍,也打算把身邊一挺機槍抱起來。等到自己費勁抱起來後才意識到,這東西對於自己而言並不合適,太沉了。於是放下,撿起幾個手雷,揣到懷裏,然後從那桌子上抓起那把較長的武士刀,“刷”地一聲拔開,刀刃鋒利,果是好刀,合上刀鞘,插到腰帶裏,看了看手裏那把已經被漿糊掰彎的匕首,隨手扔到桌子上,又把那把短的軍刀拿了抓了過來。
“這些東西夠不夠?”漿糊問道。
鍾山看了看身後那麼多的武器,實在眼饞,恨不得都帶在身邊,可是那麼一挺機槍自己都抱的費勁,何況別的了。如果隻用這武士刀,那實在沒什麼勝算。如果用手雷的話,就得必須等眾人到了洞外在用,不然一旦在洞裏炸了,即使僥幸不死,可是也再也不會從牆壁上穿個洞,讓他們爬出去。
已吃過這手雷的虧,還是小心為妙。鍾山看著漿糊手裏的機槍,索性再從地上撿起幾個彈夾,一股腦都塞到漿糊懷裏,反正這小子有勁,多帶點子彈以防萬一。
漿糊還想再找點什麼,鍾山一把把他拽住,快出去。他明白酒井在外麵的處境,他們在這裏麵多待一分,外麵就多一分的危險。即使不考慮酒井肉身被陰蛇毀掉,但是一旦那九頭陰蛇九隻蛇頭都長成,就真不知道這些武器能不能解決了。
四個人快速從牆洞裏鑽了出來。卻見酒井已經渾身打顫,似是篩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