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一件事,就是攔住這些陰蛇。”鍾山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小七把這翻譯給這對夫妻的時候,那二人同時驚異地瞪大了眼。“這怎麼可以?!”日本軍醫抱住妻子,“你們不能讓她這樣!”這日本軍醫哪裏舍得讓自己的妻子去冒這個險,不由得嗓子提高了好幾十個分貝。
“你妻子可以做到!”鍾山心下已理清頭緒。即使他妻子這具活屍依然被蛇所傷,但是她本已不是生人,自己還可以把她的靈魂引歸,照樣可以讓他夫妻二人在一起。
鍾山回頭拿手電筒掃向那幾條蛇,蛇行進的速度很快,馬上就要追到他們身邊,時間已迫在眉睫,快速地把自己的想法簡單一說,眾人頓時明白。
“你可以的。”鍾山克製著焦急的心情,眼睛看著酒井,平靜地對她說道,隨著把匕首遞她的手裏。聲音平靜,是為了安撫她的恐懼,而匕首遞到她的手裏,其實就是命令。鍾山明白,現在隻能這麼做,這本就是你們日本人造的孽,讓你們日本人呢來解決有何不可?
酒井手接過匕首,哆哆嗦嗦。丈夫握住她的肩膀,說了兩句什麼,她便雙手緊握匕首,腿微分,腰身前傾,迎著陰蛇襲來的方向,舉起了匕首。
鍾山和漿糊趕緊跑到洞口,吩咐漿糊把那石頭搬過來,萬一擋不住,這石頭還能起些作用。
陰蛇正行進迅速,此時見前麵橫生生擋了一個人,便紛紛翹起整個身體,一條條似是超級長的筷子,吐著信子,麵對著酒井。
洞外的鍾山焦急地看著,希望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陰蛇身體向後弓背。鍾山知道它們馬上就要發起攻擊了。別人也把心到嗓子眼兒,紛紛替酒井捏著一把汗。丈夫在一旁來回踱著,焦急地搓著手,看著群蛇和妻子對峙。
漿糊把石頭費勁地移了過來。放到洞口,下麵用個屍塊擋住,隻要一旦出現問題,立刻就把小石塊踢開,大石頭就會立刻將洞口封住。看到鍾山此時認真地盯著洞裏,也趕緊放眼過去。
鍾山的手電閃了幾下,突然燈光暗了下來。“這什麼電池,才用了多久?”鍾山抱怨著,把手電在手上磕了磕,亮度又忽然高了一點兒。殊不知,這手電筒已亮了將近一天,什麼電池也禁不住這樣照射,耗電量自然是快。
漿糊剛才搬石頭的緣故,手電並沒有打開。此時鍾山低頭擺弄手電的十來秒的時間裏,已傳來女人那尖尖的嘶吼聲。聲音裏充滿了淒厲。鍾山心裏咯噔一下,趕忙把手電光聚過去,隻見兩三天陰蛇已經纏到酒井身上,別的蛇正在她身邊扭動,似是在找機會襲擊。
酒井舉著匕首,正費勁地從身上把那陰蛇挑斷。女人,力氣本就小,加之此時緊張、恐懼,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一條蛇割斷,那蛇疼的牙齒深深陷進酒井舉著匕首的手裏,酒井並沒停手,一邊喊著,一邊把蛇割斷。下半截掉到地上,扭動著身軀,別的蛇湊到那半截身體周圍,張著嘴就要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