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手關節也是很靈活,隻是摸上去,除了繭子那個地方冰涼,別的地方都很熱。
“你熱不熱?”鍾山問道。
眾人都被鍾山嘴裏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給弄懵了。這冷的天,這麼陰暗的洞裏,還會問熱?鍾山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小七就要開口問鍾山。
“熱呀。你沒看到我剛才一直在擦汗嘛。”漿糊答道,說完還往額頭上抹了一把,雖然額頭上的汗早已被自己袖子抹幹淨。
漿糊這個答案更是把小七他們驚了一下。難道這不是那陰蛇?不對啊。就是那個東西,自己十多個兄弟都是死於這種蛇,當時全軍還特意囑咐要當心這東西,自己又怎麼能記錯呢。可是,今天卻生生見到了一個例外,或者說是,奇人。
鍾山內心充滿了疑惑,有太多的謎需要解開,包括漿糊。鍾山忽然感覺漿糊身上有股神秘的東西。但是此時此刻卻容不得他去細細分析,隻能先把剩下的那八條蛇解決了。
“大哥,它們上來了。”一旁一個鬼兄弟一直盯著那幾條蛇的動靜。此時看蛇有了動靜,趕忙說道。
眾人把目光都掃向那幾條蛇,鍾山和漿糊的手電挨個掃著,隻見那陰蛇正緩緩從棺材裏探下身子,沿著棺材爬出來,吧嗒一聲掉到地上,然後身體又探起半米多高,瞪著眼睛吐著信子,衝著鍾山等人。突然,嘴巴大張,那個張度似是要把頭劈開一般。
漿糊臉上也隨著一陣糾結的表情,眉毛擰到一起。“他娘的,這長蟲該不會在自殺吧?”
鍾山和小七等人沒有說話,繼續盯著那陰蛇。漿糊見沒人理他,自己也不再言語。
“小七,你們當年怎麼防這陰蛇的?有什麼辦法沒有?”鍾山問道。
“它們是至寒的東西,我們那時候都是用火。它好像是怕火的,別的都不怕。我們曾經安排了好幾個小隊晝夜巡邏,帶著火把,堆滿幹柴,隻要一發現這東西,立刻就點火,它倒是不敢靠近。不過我們那時候也隻是見到一隻,沒今天的多。”小七說道。
“對,幹柴!”鍾山忽然想到進洞之前,讓漿糊在外麵弄了那麼多的幹柴,隻是用了一些,並沒有用完。本想隻是為了打探洞裏情況的,此時卻能派上新的用場,趕緊對漿糊說道:“漿糊,去外麵把那些幹柴都弄進來。”
“好。”漿糊應聲答道,跑出去收拾幹柴。
幹柴所剩並不是很多,當時也沒想到還會有這用途,至於幹柴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鍾山心裏沒底,小七和眾鬼兄弟也是沒底。此時隻能試一試。這陰蛇這麼厲害,還是不要輕易去碰到,自己剛才得益於厚厚的羊皮襖,才沒能中招,同時鍾山更慶幸自己沒有用手去碰。至於漿糊,雖然碰了沒事,還是不要冒險再來第二次。
片刻過後,漿糊抱著一大抱幹柴跑了過來,“嘩啦”一聲丟到地上。“鍾叔,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