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感覺?”鍾山問道。
“嗆!嗆的肺疼。”漿糊低著頭,還在打量著女屍,回道。
“女屍還看你不?”鍾山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因為漿糊此時意識是清楚的。
“奇怪啊,這女的也不和我笑了,莫非對我沒興趣了?要說這日本女人不行,才看了幾眼就不看我了,也不對我笑了。還不如咱們鎮子裏的小弦子。弦子每次看我的時候,那眼神裏都是喜歡,那個愛,看到我,雖然每次看到我都流哈喇子,可是阻止不了我對她的喜歡。”漿糊一板一眼地說道。
弦子是小鎮上的一個姑娘,人長的很漂亮,可是小時候發燒,卻把腦子燒壞了。每天在小鎮裏轉悠,要說傻吧,還能聽懂人話,還能做家務,要說聰明吧,卻又比常人短了一根筋。鎮裏的男的小年輕經常調戲她,隻有漿糊,每次看到那情況,一定把別人打跑。慢慢的,二人互生好感,至於是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卻無從而知了。
鍾山聽到漿糊拿女屍和弦子對比,不禁苦笑。這都哪兒跟哪兒,要說這二人湊一對,倒也很是合適。漿糊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試,果然不再出現幻覺,那可能是當你的眼神一直盯著某個地方,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就最容易被這水發出來的味道所致幻。
“漿糊,你過來,一直盯著這個腿。”鍾山還要再驗證一次。
“好嘞。”漿糊看剛才沒出現幻覺,這回答應的很痛快。“鍾叔,你給個美女看行不,弄條斷腿,還露著骨頭茬給我看,多惡心。”漿糊走到另一個棺材前麵,看到鍾山讓自己看的居然是一條斷腿,不禁抱怨道。
“我讓你數數這腿上有多少根腿毛!”鍾山說道。
“多虧是條女人腿,要是個男人腿,那我還不得數到我老爹六十大壽呀?”漿糊一般嘟囔著,暗自慶幸。
鍾山靜靜地盯著漿糊,看他有何反應。
忽然,漿糊頭抬了起來,拿著匕首就往前戳,另一隻舉著火把的手也比劃著,腿一直踢著前麵的棺材。鍾山趕緊走到漿糊背後,點了幾下,漿糊才失魂落魄般地安靜下來。
“鍾叔,是不是我又怎麼樣了?”漿糊疑惑地問道。
鍾山一旁看著漿糊這表情,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一個人,張牙舞爪地衝我衝過來。那人渾身血肉模糊,個子又很高,像個野牛一樣。到我前麵之後,就伸出爪子,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我,我就和他打了起來。”漿糊想到剛才的幻覺,那樣的真實。
鍾山終於明白其中原理了:就是這水在作怪。一旦精神高度集中某一個地方,那水的味道就會讓人產生幻覺。
既然如此,索性不再管它。鍾山決定,再往裏麵走走,興許能有所發現,於是舉著火把,往裏走去。
漿糊跟在後麵,時不時地往後麵回頭看一下。他總感覺似乎有東西跟著他一般,可是回頭卻什麼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