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看司機走的遠,低聲地衝著他的方向“啊呸”了一聲。鍾山奇怪,“怎麼了?”
“鍾叔,我感覺這司機大哥就是個吹牛逼混吃喝的貨。你看他那德行,要吃相沒吃相,要素質沒素質的。”漿糊此時定是恨透了那司機。
漿糊這番話倒是把鍾山逗得哈哈樂了起來。這話從漿糊嘴裏說出來,簡直喜感爆棚,殊不知他自己的吃相比這司機更是難看。
漿糊被笑懵了,一臉嚴肅地問答,“鍾叔,你笑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趕緊吃,吃了東西好睡覺,明天就到北京了。到了北京,帶你去天安門,看看毛主席去。”鍾山拿起筷子,夾起已經所剩不多的一點菜。
“好!”漿糊滿口答應,拿起筷子,卻看到盤子裏隻剩下了菜根。一臉怒氣,卻不能衝著鍾山撒火,高喊著要了三個饅頭,把盤子擦了又擦,比人家洗的還要幹淨。
二人吃完飯,也隨著進入後院,找到自己的屋子睡去了。
午夜十分,鍾山肚子咕咕直叫。正所謂,胃不和則臥不安。晚上光聽那司機大哥講故事了,都沒這麼吃飯,等到想吃的時候,又被漿糊用饅頭全給擦了去。他不計較這些,可是肚子此時卻和他計較上了,越叫越凶。鍾山忍不住,就打算起來弄點熱水喝,把肚子塞滿就行。
“咦?這小子又去哪兒了?又去拉屎了?”鍾山看到身邊漿糊的位置又空了,不禁想到。於是,趕緊此去找找,這讓這小子又無端惹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就真的光剩下給他擦屁股了。鍾山埋怨著。“擦屁股?你娘的,別一會兒又讓我給你拿草紙,於是撕了一段,拿著就出去了。
鍾山圍著院子四周找了一遍,都找不到漿糊。到了廁所,還是找不到。莫非這小子知道離北京近了,素質也跟著提高了?離的遠的地方拉屎去了?鍾山讓上一次弄的,腦子裏都是漿糊拉屎不帶紙的場景。況且這晚,漿糊又吃了不少。這造糞機器,晚上不拉一次,都說不過去。
鍾山裏裏外外都尋遍,還是沒漿糊的影子,忽然想起司機大哥說的人會平白無故地消失,”該不會也和他們一樣消失了吧?不會呀,要是有什麼動靜,最起碼我該感覺到呀。”鍾山自己站在大門口,愣愣地發呆。
忽然遠處走來一個身影,身形似是漿糊。鍾山喊了一聲,漿糊站了突然停了一下,接著走了過來。
果然是漿糊,鍾山看到是他,心裏便也放心。“幹什麼去了!?”
“他娘的,找日本鬼子去了。”漿糊笑著說道。
“找到了?”鍾山聽了,簡直哭笑不得。
“嘿嘿,沒有找到。他娘的,準是那司機騙咱們,我找了半天,鬼影子也沒看到。”漿糊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說道。
“趕緊滾屋裏睡覺去!”鍾山從後麵踢了漿糊屁股一腳,罵道。
“嗯?不對勁!?”鍾山看著在前麵走著的漿糊的背影,心裏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