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鍾山舉幡,一行人將鍾如海的棺材葬到了西山鍾家墓地,料理後事停當後,便也三三兩兩地散去。隻有李玉嬋,這三日可謂寸步不離,始終守在鍾山身邊。
二人回到當鋪,屋裏顯得很是淩亂。鍾山簡單收拾了一下,李玉嬋燒了一鍋熱水,存在暖瓶裏。
鍾山看著一直在忙碌的李玉嬋,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喜歡?感動?這些詞都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內心感覺暖暖倒是十分的真切。“辛苦你了,玉蟬姑娘。”鍾山說道。
“不辛苦,鍾山哥。”李玉嬋回道。三天的接觸,李玉嬋早已經把鍾山的位置有所提高,稱呼也親切了起來,倒是鍾山聽得頭皮有些發麻。
李玉嬋倒了一杯熱水,放到鍾山身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捧在手裏,坐到一旁。
鍾山把父親留下的那小冊子再一次拿了出來。看著那兩個電掛號碼。
電掛,這小城貌似隻有一家合作社有這種東西。城裏的人平時想和外地的人聯係,都是去合作社的。可是他也沒見過父親給什麼人發過啊。這兩個號碼到底是誰的?是通往哪裏的?就不得而知了。
重新打開那張地圖,上麵密密麻麻的大小圓圈,鍾山看得更是焦急。這上麵的圓圈到底指的是什麼地方?父親生前一定還有話沒說完。這冊子,這號碼,這地圖絕對都和靈魂當鋪、和家族的責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可到底是什麼,他又不知道,父親呀父親,這麼多年,你為何不和我說,現在卻給自己留下了這麼一個大大的謎團?
一連幾日,鍾山都悶在家裏。除了李玉嬋來給他做飯送吃的,陪著說說話,其餘的時間,都在琢磨那張地圖。
一日清晨,鍾山早早地鎖了門,揣著小冊子出去了,先是到了合作社,問工作人員,父親有無在這裏發過電掛。工作人員早已換了好幾撥,最早的在這工作的人跟著自己的孩子去了南方,無人知曉。鍾山此行無果就徑直奔向了墳地。
鍾山坐在父親墳前,對著父親的墓碑念叨著這些日子來的煩悶。不時又拿起圖來看看。忽然他發現,其中幾個小圓圈的方位,正和自己家的祖墳方位很是相似,更有一個圓圈,被父親塗成墨團。鍾山暗喜,趕緊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徑直朝爺爺的墳墓走去。
北方多石山,石頭多事就地取材,鑿刻成碑狀,用來做了墓碑。他爺爺奶奶也是用了這種石碑。鍾山細細打量,忽然發現墓碑的後麵,刻了一個奇怪的圖案。這圖案別的墓碑沒有,自己父親的墓碑上更是沒有。他不禁好奇,便用手在那圖案上摩挲起來。
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微微聲響,似是山上積雪融化從山上崩落下來的聲音。鍾山不禁四處張望,卻發現這聲音來自腳下。他嚇了一跳,趕緊跳到一邊,瞪大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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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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