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話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我能有什麼目的啊?不過是看她有趣,想跟她接觸接觸而已。”
“你發誓沒有別的目的?”
“還要我說幾遍呢。”季逍遙忽然探頭向他靠近,低聲問道:“怎麼,難道這添香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我知曉?”
“那倒沒有,我師妹怕你做個跑堂的屈才了,想聘你做保鏢,你意下如何?”王玉玨挑眉看他,這裏當然是有秘密的,要不然生意能夠這麼紅火。這裏的菜大家都吃過,味道絕對的與眾不同,隻不過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去提。
有些秘密揭開了,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事。
聽他說要聘自己做保鏢,季逍遙撲哧一聲,“就她這模樣,難不成還有人打她的主意不成?哎,話說她的臉怎麼會弄成這樣,看那疤的模樣,日子應該不長,就這一年內的事情。”
“揭人不揭短,人家好歹是個姑娘,誰會那麼不開眼的去問啊,你就說做不做吧。”
季逍遙撇了撇嘴,他就是那不開眼的人,想了想他說:“這裏的生意這麼好,她被人打主意倒是正常的,隻不過我若是做她保鏢豈不是要矮人一截嗎?以朋友的身份保護她還差不多。”
“你做跑堂就不矮人一截了?告訴你,做保鏢有錢做朋友沒錢,你自己看著辦吧。”王玉玨起身往樓上走去,忽然又想到什麼轉頭對他說道:“哎,提醒你一句,這裏的夥食費用可不低,就你的飯量……好自為之吧。”
習武之人飯量大,他一個人可以頂兩個人的飯量。而這裏的工錢是五兩銀子一個月,已經比其他地方要高得多得多,但是飯菜賣的也貴呀,如果真要算夥食費的話,還是不夠他扣的。
季逍遙想了想站起身來,隨他一起往樓上走去,“哎,朋友間吃個飯也算錢啊,她沒有這麼摳門兒吧……”
聽他說願意做保鏢,錢靜很高興,“走,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啊?”以前他要跟著她,她還老大的不樂意,現在居然主動叫他去,轉變怎麼這麼快?
“去了你就知道了。”
錢靜要他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金家,交房租的時候到了。可是金超凡自上次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他的房東身份又需要保密,又不能讓別人拿了房租交到他的府上去,這事兒還得她親自去。
到金家約見金超凡,出來的卻是金宏明,“我說過不會讓你再見他的,你又來幹什麼?”
“我有東西要給他。”
“什麼東西給我吧,我來交給他。”
錢靜皺眉,他不讓自己見金超凡,這東西交給他的話會不會轉交誰說的準呢?但是不交給他也沒辦法啊,那人不見蹤影,她又不喜歡欠別人的。
她隻能拿出了半年的房租,“交給你也可以,打張收條先。”
金宏明接過看了一眼,“銀子?”沒等她回答他起身往外走,他們兩人是添香樓房東與租客的關係他倒是清楚,於是說道:“跟我來吧。”
見她猶豫他轉過頭,“不是要收條嗎?”
錢靜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這裏是客廳,也沒有筆墨,大概他是去書房吧。出來後她看了看四周的屋頂,幹幹淨淨的。
金宏明果然是將她帶到了一間書房,提筆寫了一張收條,錢靜將它吹幹之後收到自己的荷包中轉身欲走。
金宏明上前拉住她的柔荑,觸手還是這麼舒服,“記得上次我說過的話嗎?超房那條路走不通,可以走我這邊呐。”
上次被她當麵一腳,他可記仇了,所以這次他從旁邊將她拉住,看她怎麼辦?
簡直是無恥!錢靜抬腳去踩他卻踩了個空,轉頭瞪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誰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金宏明伸手去勾她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被錢靜閃開,他也不以為意,哼了一聲,“你是說這塊啊,蒙誰呢?我打探過了,三爺根本就沒你這麼個女人。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弄來這麼個玉佩故布疑陣,告訴你,沒用,你就死了接近超凡這條心吧。”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哪裏得罪你了嗎?”她不就是來交個房租而已,他怎麼就認定自己是來接近超凡的呢。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是來找金超凡的又關他什麼事了?真是沒事兒閑的。
金宏明湊近她耳邊,“這事兒咱們兩個心知肚明。”
錢靜頗為無奈地一笑,這話她很早以前對添香樓的老掌櫃說過。那時候是真正的心知肚明,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了。
金宏明將她拉近自己,低聲說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上好的解毒藥物,借我一用,那咱們就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