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隻結了賬就走了,比說定的工錢翻了一倍,說是那野豬肉的錢。”王玉玨看她這桌上放了一大堆的經書,不解地問道:“你抄這麼多經書幹什麼?不會是要出家吧?”
錢靜一邊寫字,一邊隨口說道:“修身養性。”
她現在已經搬到添香樓來住了,這裏的工作人員沒有人知道她以前是住在觀音廟裏的,所以也不知道抄這經書是幹什麼。
王玉玨拿起一本翻了翻,這字體不似女子的娟秀,也不似男子的豪放,看上去怪怪的。聽了她的話,他挑眉看她,拉長了音調,“哦?修身?養性?”
聽他的語氣似乎別有深意,錢靜停下筆抬頭看他,他卻已經收回目光,貌似認真地在翻看著。
她收回目光放下筆,“那個野豬肉本來就比其他的肉要貴十倍,他把總數翻了一倍的話其實也差不多,這個人倒是沒有趁機占便宜。哎,你說給你師傅送點什麼東西好呢?他喜歡什麼呀?”
“送什麼都是你的心意,隨便吧。”王玉玨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他師傅既然答應幫忙,就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錢靜想了想,挑了一套還沒有用過的餐具說:“那你幫我把這個送進宮去吧,雖然不是很貴重,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幹嘛送進宮去,你就直接送到他家就行了,他每隔幾天就會回來一趟的。”
錢靜又不認識他家,而且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還是由王玉玨帶路送到王禦廚的家裏。
他家裏隻有他的夫人和女兒在家裏,大兒子據說外出遊曆去了。
“師母,這位就是添香樓的東家錢姑娘,為上次師傅幫忙的事情專程來謝謝師傅的。”
“哦,錢姑娘客氣了,不過……”王夫人又轉頭對王玉玨說道:“你師傅白天不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晚上才會回來的啊。”
嗯?錢靜疑惑地看向王玉玨,他卻在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打招呼,“詩靈妹妹。”
王詩靈抬著頭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玉玨哥哥你來啦,來,我讓你看樣東西。”
王玉玨點了點頭轉頭問錢靜,“你要不要一起看?”
“不了,你們去吧。”
“好吧,那你在這兒坐會兒。”
看兩人到內室去了,錢靜又對王師母說了一些感謝王禦廚幫忙的話,並把東西交給了她。
王師母則問了她一些王玉玨在添香樓的事情,說了幾句之後,錢靜就打算走了。
王師母挽留道:“不如就在這裏吃飯吧,他師傅馬上就回來了。”
“不了,酒樓裏還有事,我們都不在的話會忙不過來的,我就先走了。”
“行,那下次就有空再來啊。”王師母也知道他們的酒樓很忙,對屋裏叫道:“玉玨,錢姑娘要走了!”
王玉玨從屋裏出來,“你不等我師傅回來嗎?”
“不了,酒樓裏要開始忙了,我先回去,你就在……”
本想將他留下的,但是王玉玨卻說:“那我跟你一起走吧,師母,詩靈,我走了。”
“玉玨哥哥,再玩一會兒嘛~”王詩靈滿臉不舍地說道。
“下次再來陪你玩兒,走了師母。”
“好,慢著點兒啊。”
“嗯。”
兩人原路返回,錢靜轉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哎,你明知道你師傅晚上才回來,幹嘛不早說呀?”
“說什麼?跟你說,我師傅晚上才在家,難道你要晚上跟我出來?”
“……”呃,錢靜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也是哦,但是他也得應該跟她說一聲的嘛,這樣空跑一趟多不好。
走到半道,兩人被人給攔住了,是金宏明,“錢姑娘,你知不知道我二弟為了你的事兒,都讓皇上給禁足了。”
“禁足?我不知道啊。”錢靜不明所以,她就說嘛,好久沒看到他了,原來是被禁足。
“那現在知道了?”金宏明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是相當的不善。
看他那高人一等的樣子錢靜並不想多理,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
“知道了?你不打算去看他,還在這裏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你……”這句話可真夠毒的,居然能從一個大男人的嘴裏跑出來,尤其是從一個偷腥的男人嘴裏。錢靜對他更是惡感十足,“我會去看他的,至於什麼時候去那就不勞您費心了!”
金宏明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二人兩眼,這才走了。
錢靜也大步向添香樓走去,人是他弄丟的,找也是他自己要找的,關她什麼事兒。他又沒有求著他動用軍隊去找她,憑什麼算賬要算到她的頭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