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玨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那不就沒問題了嗎?自己能做那就趕緊再做一些啊。”
錢靜搖頭,“說的容易,我們現在用的這些我可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做出來的,而且時間上也來不及啊。”
其實如果她一個人躲在空間中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地做的話,還是能夠趕製得出來的。但是,這完全沒有必要吧,這又不是危害到生命安全的事情,最多損失一點生意而已,沒必要這麼累。
王玉玨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先去探探他們的口風再說。”
他離開之後,錢靜又對新來的小宋掌櫃進行了一番囑咐,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和王玉玨與周大廚商量。
小宋倒是認認真真,甚至還寫了下來,將不能做的幾條貼在了櫃台上。
王玉玨這一去直到酒樓打烊了都沒回來。
第二天一碰麵錢靜就問道:“怎麼樣?”
王玉玨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解決了。”
錢靜於是沒有再多問,而王玉玨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是幾個月下來的培養的默契。誰主事就是誰主事,她不會過多的幹涉,不過她還是應該做些準備的。
王玉玨說的是解決了,不是說退掉了,這個酒席還是得做。自己沒有做酒席的經驗,每一盤菜都做盤飾那不現實。就像添香樓,雖然她時常會做一些,但是每一桌點的菜有時候也不是每盤都有盤飾的。
這次的酒席雖然不一定會用到,但是凡事做兩手準備是不會錯的。她思量了一下大概會用到的飾物食材,沒事兒的時候就練練手。
數日之後,王玉玨叫上錢靜出門,說是約了定酒席的富察家來商量他家老太太壽宴菜單的事情。
王玉玨看了看她,最後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錢姑娘,你怎麼不問問我那天為什麼回來那麼晚?”
錢靜看他一眼,微微勾了勾唇,“如果你想說我會願意聽,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把酒樓給賣了?”
“通常會這樣說的人呢,心裏多少存有這樣的心思,你說的話我記住了。”錢靜半真半假地說道。
“啊?你當真了?”
“對,當真了。”
“……”
到了約定的茶樓,王玉玨介紹了一下雙方與會人員,富察家來的是富察殷奇和一個師爺模樣的人。
而另外一個麵白無須的老者,王玉玨介紹道:“這位就是這次酒席的主廚,在宮中做禦膳的王師傅。”
錢靜看向他,心中震驚,在宮中的禦廚,還姓王,不知道他和王玉玨是什麼關係?
沒多一會兒,王禦廚就和富察殷奇商量起了菜譜的事兒,那師爺在一邊記錄著要買的食材。
聽了半天,錢靜除了聽過佛跳牆和八寶鴨之外,別的菜名聽都沒聽過,禦廚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這王玉玨怎麼能請動宮裏的禦廚呢?他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廚藝卻這麼好呢。
她的注意力慢慢從他們交談中被外麵的樂曲聲吸引,那是酒樓裏的雅妓,在客人邊上彈個琴唱個曲,賣藝不賣身,靠手藝過活。
那姑娘走到錢靜所在的雅間門口,詢問是否想聽曲,錢靜招手讓她進來。那禦廚和富察家的人還在商量菜譜的事兒,錢靜示意她先等一會兒。
又說了好一會兒,那師爺寫了滿滿好幾張紙的食材,好不容易說完了正事,錢靜示意姑娘可以開始了。
那姑娘手拿琵琶放在膝蓋上麵,沒一會兒她靈活的手指翻飛在琴弦上。先不說那聽起來行雲流水的曲子,光是她那靈活的手指與複雜的手法就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錢靜盯著她的手指,忍不住也學著她那樣,或撩,或挑,或滑,但是速度不及她的一半,不禁看得有些癡了。一曲完畢她還忍不住鼓起掌來,待發現周圍太過安靜時,才猛然發覺身在何處……
送走了富察家的人和王禦廚之後,錢靜和王玉玨一起往酒樓走去,她將之前一直存在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小王師傅,你和那個禦廚是不是親戚啊?”
“他是我師傅。”
“哦。”
“其實富察家要的不僅僅是我們那樣的盤子和菜的口味而已。”王玉玨說。
錢靜轉頭看他,“哦?他們還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