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錢靜一副大包大攬不再是那副害怕見到他的模樣,這讓他心中一暖,他倒是看看她要怎麼處置。
錢靜領著金超凡來到醫館才知道醫館都關門了,今天元宵節,大夥兒都出來看熱鬧了。
“現在怎麼辦?”金超凡故意說道:“我的血都快流光了。”
錢靜轉頭看他,剛才巷子裏昏暗看不太清,現在外麵燈火通明她這才發現,金超凡那緞藍色的衣裳右手半邊袖子都已經被染成了深藍色,而且地上都滴了不少的血。
“哎呀,真的流了好多血,走,我帶你到觀音廟去處理,我那裏還有一點止血的藥物。”
回到觀音廟,錢靜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往屋裏的火盆又加了一些木炭進去。然後自己去了廚房,把廚房的門閂上之後拿了一隻搗蒜的缽子進空間去了。
掃了一眼地上的草藥,挑了一棵車前草拔了出來,她知道這東西有消炎的作用,不過有沒有止血的作用就不知道了。把它稍微清洗了一下放入缽中搗碎,之後又加了少許空間靈泉進去,這樣的話,處理傷口應該是沒問題了。
回到房間,金超凡已經把外衣脫了下來,露出裏麵潔白的裏衣。右邊通紅的袖子已經被他扯掉,傷口露了出來。
錢靜見到那傷口處皮肉外翻,忍不住心頭一顫,他,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
她從箱子裏翻出一塊幹淨棉布撕成條,把傷口周圍的血擦拭幹淨,然後把缽子中的藥取出來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傷口上,最後又用布條綁上包紮。
“對不起哦,害你傷得這麼嚴重。”
見她如此低眉順眼地帶著歉意說話,金超凡倒是有些意外,之前見她的那幾次,有哪一次她說話不是話中帶刺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嘴角微勾,“這算什麼?小傷而已。”與在邊關那段日子受的傷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看她細心地為他穿好衣服,金超凡心中微微一動,這舒心的感覺不禁讓他的心情大好:“說吧,你要怎麼報答我?”
錢靜聞言眼睛一瞪,想想還是忍了下來,他救了她,這是事實。木靈溪已經動手,說不定以後還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身邊需要一個保鏢,不如就把他拉過來當自己的保鏢好了。不是因為他的武力值怎麼樣,而是木靈溪看到他在她身邊,動起手來也會投鼠忌器。
不過,他是一個大將軍,怎麼可能做自己的保鏢?
看她埋頭想了半天,金超凡還以為她真的在想著該怎麼報答他呢,笑了笑說道:“開玩笑的,哪裏需要你報答,我走了。”
“金將軍……”錢靜叫住他。
“嗯?”
“我打算開一個飯店,不知道金將軍有沒有興趣參一股?”見他疑惑地看著她,錢靜繼續說道:“我做菜的手藝你應該多少也有一點,以後這飯店的生意不能說日進鬥金,紅火是肯定的,賺錢也是少不了的,隻不過……”
“你想讓我保護你?”
“呃……”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居然這麼快就讓他看出來了。
“朝廷有規定,為官者是不允許經商的你知道嗎?”看到她眼中的失落,金超凡不知怎地心下不忍,想了想說道:“不過那也隻是明麵上的說法,私底下其實也有不少人開辦店鋪掙錢,上麵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我說過,京城的治安我不會置之不理,有人來刺殺你這件事,我既然親自經手就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放心,我會派人調查這件事的。”
“真的?!那就多謝金將軍了!”錢靜喜上眉梢,有他插手,木靈溪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了。
如果是別人,金超凡或許還會前瞻後顧地多考慮一下。但是錢靜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單單是她給她的那種熟悉感就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去解鎖這些秘密,離她更近的話,這秘密也就更會早一步的浮出水麵。
回到家裏,金宏明也已經回來了,看到他被鮮血濡濕的袖子,睜大眼睛驚訝道:“怎麼回事?你這膘騎大將軍,居然還有人敢來刺殺你?!”
“唉,出了一點意外。”金超凡搖了搖頭,把外衣脫下。
金宏明解開包紮他傷口處的布條,小心的揭開,敷在傷口處的藥糊渣渣,“咦?”
“怎麼?”金超凡轉頭看向自己的傷口,發現原本皮肉外翻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不少,看上去就像已經被處理過三四天的樣子,這……那女人這是用的什麼藥,居然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