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繁華而奢靡的夜生活熱熱鬧鬧地開啟了,一家名為“魅惑”的酒吧裏,音樂聲震耳欲聾,舞台上有兩個脫得精光,隻剩下一條褲衩的男人正在賣力地舞動著。
那隨著音樂而跳動的妖嬈舞姿別提有多誘惑人了,底下隨著音樂舞動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在跳舞的同時,目光緊緊地鎖在舞台上的兩個男人身上,目光中泛著狼光,仿若恨不得立馬將舞台上的兩個妖精給吃了一般。
魅惑是一家同性酒吧,出現這樣的場景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今天吧台那邊出現了兩個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男人。
說是格格不入也不太對,因為這兩個人明顯就是一對同性戀人,但是一般有明確關係的同性戀人都不會出現在同性酒吧中,就算偶有出現,幾率也很小。
他們很好奇這對同性戀人同時出現在這裏是想要幹什麼,不過好奇歸好奇,他們還沒那麼不長眼地貼上去問。
蕭驍手中握著一隻酒杯,絲毫沒有被周圍嘈雜的聲音所影響,一口一口地輕抿著酒杯中的深海烈焰。
深海烈焰,入口就像是火焰一般辛辣,所以喝深海烈焰隻能一口一口地輕抿,而不能喝得太急。
按理說蕭驍不該喝那麼烈的酒,但是在這個時候也唯有深海烈焰能夠平息蕭驍內心中的焦躁。
洛溪要是再不來,蕭驍可就不能保證還有耐性繼續地等下去了。
淩澤坐立不安地坐在蕭驍的身側,眉頭從踏進這家酒店開始就一直緊緊皺著,沒有鬆過。像酒吧這種地方,淩澤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非常討厭。
“驍,洛溪怎麼還不來?”淩澤忍了忍,終於還是在蕭驍再一次輕抿杯中酒的時候伸手握住了蕭驍的手。
蕭驍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從淩澤的手中傳來的顫抖,也讓蕭驍猛地意識到他的澤在不安。
“沒事的,他再不來,我們就離開,反正我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蕭驍放下手中的杯子,將淩澤拉進自己的懷中,用自己有力的臂膀環抱住淩澤,望著淩澤的目光中有些自責。
他剛才太過在意洛溪的事情,忘記了顧及淩澤的感受了,真是該死的,洛溪,你別想我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居然明知道澤討厭酒吧還約在酒吧這種地方!
“嗯……”淩澤無奈地點了點頭,窩在蕭驍的懷中不動彈,現在隻有蕭驍的懷抱能讓淩澤安心,否則淩澤早就受不了,自己先離開了。
兩人忽然抱在一起引起了周圍一群看客地起哄,口哨聲一聲接著一聲,淩澤極力無視掉那些聲音,蕭驍也沒有理會,眾人看兩人無動於衷也就不再起哄,繼續沉淪在他們的世界中。
洛溪將蕭驍和淩澤約在魅惑,不得不說洛溪存了一份報複的心,誰讓蕭驍讓他提心吊膽了那麼多天呢?
不過洛溪還是知道凡事要適可而止,不然惹毛了蕭驍,到頭來受罪的可就是他了。所以在蕭驍即將要失去耐性的時候,洛溪掐準了時間,施施然從酒吧外走了進來。
洛溪天生就是一個發光體,特別是他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更是讓人不自覺就會沉淪在其中,幾乎在洛溪露麵的那一瞬,酒吧中的所有0號都盯上了洛溪,甚至有些1號也不例外。
洛溪對於這些目光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並不在意,徑直無視掉,朝著吧台那邊的蕭驍走去,也就不知道在他走進來的那一瞬間,有一道熟悉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來一杯深海烈焰。”洛溪毫不客氣地坐在蕭驍的身側,視若無睹蕭驍和淩澤兩人的恩愛,對著吧台裏的調酒師吩咐道,
“洛溪,你還真好意思遲到啊!”見洛溪沒有理會他們,一來就點酒,心中本來就不滿的蕭驍更加不滿了,說出的話都有些陰陽怪氣的。
“我哪有遲到,分明就是你們倆來早了。”洛溪挑了挑眉,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深海烈焰,悠閑地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
什麼叫狡辯?洛溪這樣的就是!
蕭驍唇角抽了抽,努力平複自個內心中翻騰而出的怒火,他是有正事要辦的人,淡定淡定,不要跟洛溪一個坑友的混蛋計較。
“洛溪,你知道溫家派人來中國了嗎?”淩澤怕兩人會吵起來,連忙開口問道。
溫家?洛溪輕抿的動作一頓,淺藍色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怎麼回事?”
溫家派人來中國了?為什麼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洛溪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