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高冷?
何求囧。
鉛筆壯烈的被砍下了頭顱,滾落在書桌上。在剩下的半截鉛筆的襯托下顯得尤為淒涼。何求拾起鉛筆的前半段,也就是有微雕的那一部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楚瑾:“那個,能不能教我雕刻?”
楚瑾垂著的眼眸被長長的睫毛擋住,投下一片濃濃的陰影。他沒有抬眼,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為什麼?”
因為姐姐想要一個完美的微雕啊臥槽!何求看著半截不完整的微雕,暗諷自己手賤。其實她完全可以要求楚瑾幫忙雕刻,但是好像每次叫他他老是一副不鹹不淡你愛咋咋地的表情,360度看你不爽。所以何求在心裏還是否決了這個決定。得到了一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
事實上,何求是個半完美主義者。所謂半完美主義,就是強迫症。
楚瑾昂著頭,脖頸如白天鵝般優雅的舒展,潔白又耀眼。(…。)狹長的眼睛裏看不清神情,但是身邊的氣場卻突然間就下降了五度。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拿著雕刻刀亂刻一陣但是因為最終找不到雕刻點而挫敗的靠在椅子上人不寐的何求,心裏不知是嘲諷她自負還是誇獎她勇敢。
他引以為傲的雕刻技術是可以隨便亂傳給什麼阿貓阿狗的嗎?
但是這時候楚瑾並沒有看見何求作為一位畫家該有的文藝氣質,這都怪何求身上擁有太多腐女該有的東西。
何求靜候,楚瑾靜候,兩邊皆靜。
“……”
“…”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一節課無語。
何求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楚瑾:這貨不會覺得我有病吧。
楚瑾淡淡的看著黑板,修長的手指裏玩轉著一支黑筆。楚瑾玩轉的速度體現了他逆天的智商,隻見手上一陣黑色虛影。
下課了,何求準備打破僵局。可惜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
一位美女婷婷嫋嫋的走過來了,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場,完全視班級裏的喧囂為無物,好像帶著一股子“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那飛揚的裙角,那飄逸的三千青絲,那雪白的皮膚,真是給人以天外飛仙的感覺。
美女的紅唇上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光滑如羊脂玉的下巴微微的昂揚著,向著何求的方向走來了。
何求正好被曆史老濕叫起來交卷,與那美女擦肩而過。在接觸的那一瞬間,何求聽見一個清脆柔軟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飄過:“何求,又見麵了。”飄出嗓音的紅唇微微揚起,劃出一個幾乎完美的弧度。
何求詫異,回頭,卻隻看見一個秀發披肩的纖瘦背影。
奇怪。何求撓撓後腦勺,向臉色有些不好的曆史老濕走去。
蘇嫿向沐浴在陽光之中的楚瑾綻開了自以為絕美的笑容。事實也的確如此。對於同樣沐浴在白光裏的楚瑾,她自信她有這樣的燦爛去麵對那個坐在耀眼地位的少年。
楚瑾仍舊是繼續他淡淡的風格,其實在他眼裏,所有的女人都長得差不多。區別隻是在於腦子的靈光,如若思維活躍,那麼女人的皮囊也會隨著變得好看起來,但是如果是一個隻有皮囊而思維死板的女性,那麼最終免不了被利用致死的命運。
而何求在楚瑾眼裏,是屬於可有可無類型的。
蘇嫿對著楚瑾雙眸含笑,在陽光的襯托下,她美得令人窒息。
楚瑾淡淡的翻看著課本,一副閑雲野鶴的神態。
蘇嫿輕啟紅唇,用百靈鳥般悅耳的嗓音對著對麵的清俊大男孩說道:“你好,我叫蘇嫿。”
楚瑾掀開長而濃密的睫毛,看了一眼對麵稍顯青澀的女孩,淡淡的應了一句:“你好。”語氣鬆散,似乎下一秒就會讓人忘記前一秒還漂浮在空中的語句。
但是楚瑾這個回答已經讓蘇嫿有些小開心了,天知道她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能帶著燦爛的微笑與楚瑾麵對麵坐著。她今天可不光是來簡單搭訕的,她肩上還背負著一個艱巨的使命。
楚瑾對於這個天外來客似乎並沒有多大熱情,就像他麵對何求暴殄天物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蘇嫿正想繼續說什麼,卻看見何求朝這裏走來了,臉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精盡人亡。
真是煞風景。蘇嫿暗暗腹誹著,關係到身旁那個清冷的男子,她還是很有禮貌的輕輕朝何求笑了笑,說道:“何求,你好啊。”
?
又是什麼鬼?見是什麼鬼?麵是什麼鬼?
“你好。請問你是?”何求學著美女做了一個燦爛的笑臉,不過在楚瑾看來,何求的,笑臉,真是醜的可以。
蘇嫿有點想咳血,她想把桌上的書摔在何求臉上,吼一聲幾年不見膽肥了啊!但是蘇嫿仍舊平靜:“小女子蘇嫿,閣下不記得了嗎?”
……
何求趴在沙發上,瞪著一雙並不可愛的眼睛,瞪著粑粑。何複被瞪得有些不舒服,於是放下了正在看的報紙,回瞪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