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培根曾經說過“假如一個人僅僅要出入相當,不至貧乏的話,他日常的支出也應當僅及他底收入底一半;若是他要變為富有的話,那他底支出就應當隻有收入底三分之一。即是很大的人物而躬自檢點自己底財產也不算是一件自卑自賤的行為。有些人不肯如此做,其原因不僅是大意,也有因為恐怕檢點底結果發現自己已經破產而生煩惱者。”而何求,正麵臨著將要變成世界首付所要應對的問題:她的日常支出是底收入的十分之一,而她的底收入還在爸媽的銀行卡凍結當中。
她同時也在做著一項不算自卑自賤的事,一遍又一遍的清點著她那為數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的零花錢。
望著沙發上大紫大黃的向她露出猥瑣富含深意笑容的毛爺爺,何求歎了口氣。
餘音未落,突然她暴跳起來,用了一秒鍾的時間使用她的食指和無名指夾住一張麵值一塊大洋的黃色毛爺爺,用正宗(個屁)的道家傳統舞姿跳起了別人看不懂的舞蹈,嘴裏念念有詞。又是一個突然,何求的身形一頓,手指與毛爺爺與眉心連成一線,直指一旁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此時正以一臉“我就靜靜的看你裝逼”的表情看著她的哥哥。
“妖孽,速速現出身形!”何求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毛爺爺摁在哥哥眉心,速度之快讓常人…。擁有足夠的逃跑時間。
哥哥也沒有躲閃,隻是臉上的表情換了一副“你是神經病吧”的便秘臉。他看著額頭上的“符紙”,似乎便秘的更加嚴重了。
“金錢怪!快快現出原型!”茅山道士(神經病)何求大喝到,見哥哥沒反應,她又拿出了兩張珍貴的“符紙”,沾了一點水,貼在滿臉黑線的哥哥的太陽穴上。
哥哥無奈的推開發神經的何求,無奈的摘下了“符紙”,看著趴在沙發上一臉求死欲死但就是不死的何求,緩緩開口“想錢想瘋了吧。”
何求抬頭看向浸在陽光裏暖融融的哥哥,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一改方才的死人臉,可憐兮兮的說“何執大哥,你真的忍心看著你妹妹何求精盡人亡,油盡燈枯,財盡人絕嗎~”
哥哥用修長優雅的指尖抽起一張紙,緩緩的,一下一下的,優雅的擦著太陽穴的水漬,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何求撒嬌賣萌的話。
見哥哥這幅尿性,前一秒賣萌打滾內心戲十足的何求馬上變為了表麵上嬌軟實際上想一刀捅死哥哥的索命鬼。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何執不為所動。
“媽了個巴子何執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啊!何大爺我放下身段求你了何執你還想鬧哪樣啊你!”何求終於撕破了她那可恥的,惡心的,賣萌外皮。轉而換上了她的真實麵目。
相對於何求的抓狂,何執則是不緊不慢的仔細的擦完了最後一絲水漬,然後用十分欠扁的語氣回答:
“再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何求見哥哥似乎是有些放軟了,她馬上聰明而又機智的亡羊補牢式的來舔腳杆了,她再一次包裹上了殘缺不堪的賣萌表皮:“哥哥~”
“叫多少聲哥哥都不給錢。”何執笑盈盈的回答麵部表情猙獰的何求。
“臥槽!何執你真他媽蛇蠍心腸!”
“謝謝誇獎。”
“以後別對外人講你是我哥!”
“放心,我不會的。”
“你你你…”何求內心崩潰,她不就是想摳一點零花錢來用用嘛,哥哥那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全家人都欺負她,都想讓她和錢過不去!嚶嚶她命好苦啊命好苦啊嚶嚶。
何求與何執的要錢戰爭首戰告捷,何求完敗。
看著沙發上為數不多的小張毛爺爺,何求雙眼泛白,雙腳騰空,一副待宰樣。沒錢她還在這個世上做什麼?讓她去死好了,誰都別攔她!噢,再見了,可愛的毛爺爺!噢!再見了,這可愛而又可恨的世界!
何執有些無語的看著裝死的何求,有些無語的扶額“沒錢你可以去賺啊。”
何求無回複。
何執看著自家妹妹這樣,也是zui了。“獎學金的事情你就沒有打算嗎?聽說你這次考上的還是一所貴族學校呢。”themeanis隻要你拿到了獎學金,就不用在這裏跟我死乞白賴了。去吧!那美妙無比的可愛獎學金正在不遠的天堂跟你揮動著她可愛的小手!
“對耶!”何求突然兩眼放光,騰的從沙發上彈起來。帶著星星眼對重新拿起報紙來看的何執說道“哥哥你會助我一臂之力的對吧。”那雙好看精亮的黑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
何執有些無奈的笑笑,精致好看的臉上像是綻開了一朵純潔無比的白蓮花“我有得選擇嗎,你從小到大哪一次的獎學金不是我幫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