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拿著錢通過接頭人把貨買回來之後,卻發現這新型抗生素居然就是普通抗生素,是假藥。他這才明白當初交貨驗貨時被人騙了,於是便去找那接頭人,結果人家說自己隻是個中間人,這事兒賴不著他,而且他也不知道賣貨的老板的信息,然後就將薛東城打發走了。
在這東港市,薛東城沒有任何親戚,當然除了那個還在蹲大獄的爹,那些狐朋狗友們自己都沒什麼錢,也別談向他們借錢了,要是可以借的話就不用去向張黑狼借貸了。
可是要是沒錢還張黑狼,還不得被他弄死,於是這些日子以來薛東城東躲西藏,今天正準備回家一趟,但沒想到還是被張黑狼一群人給逮住了。
“我張黑狼之所以叫張黑狼,不是因為老子張得黑,而是我心黑,你應該知道欠老子錢不還的後果吧?”張黑狼掐著薛東城的脖子問道。
“黑狼哥,你放心,我欠你的錢一定還,但是最近都將錢拿去投資了,我現在手頭真沒錢。不過過不了幾天錢肯定到手,到時候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薛東城一副無可奈何的說道,雖然他表麵鎮定,但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害怕,張黑狼可不是三歲小孩,哄一哄就過去了。
張黑狼扭了扭脖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說道:“你這個小王八蛋,這些天來我和兄弟們可尋了你很久,錢老子都可以不要,但是這麵子老子卻丟不起,你欠我錢不還就是讓老子丟了麵子!兄弟們,先給他點教訓再說!”
張黑狼剛一說完,拳頭,鋼棍便如同鋪天蓋地而來。薛東城不曾想張黑狼二話不說就要打自己,連忙雙手護頭,蜷縮著緊貼著牆角。他強忍不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但是錐心的疼痛感從全身傳來,他也禁不住呻吟起來。
“看著點兒打,留他一口氣,別弄死了!到時候還要找他拿錢呢!”張黑狼點了一支煙,在一旁看著眾小弟狠揍薛東城,這樣的暴力場景他見多了,倒也不覺得打個人算什麼。
這時,一個染著一撮黃色頭發的小弟湊了過來:“黑狼哥,我看就這樣揍這小子一頓也忒沒意思,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拿這個小子做做實驗的好玩!”
“做做實驗?”張黑狼皺了皺眉頭,然後彈掉煙灰,問道:“做什麼實驗?”
那個小弟神秘地一笑,然後從後兜裏掏出一樣東西,卻是一個長十厘米左右的注射器。通過透明的玻璃針管,可以看見其中亮紅色的液體。
張黑狼有些疑惑,問道:“這他娘是什麼東西?”
“黑狼哥,您別笑話我,這是我剛才從那邊垃圾場撿的。”
聽見小弟這麼說,張黑狼不禁“嗯”了一聲,說道:“魚眼睛,你他娘一看就像一個撿垃圾的!”
被稱作魚眼睛的小弟對老大的嘲諷不以為意,嗬嗬笑了兩聲,繼續說道:“我開始看見一輛生物基因研究所的車停在垃圾場那邊,然後就又有幾個穿白大褂的家夥從車中扔下來一些東西,結果我就看見當中有個紅色的東西一閃一閃的,我就走過去看,發現了原來是一隻裝著紅色液體的針管。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如我們把這東西注射到那小子身上,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肯定很好玩!”
那小弟眉飛色舞地講完,便眼巴巴地看著張黑狼,張黑狼接過那注射器,看了看,並未發現任何標簽,他覺得這個法子倒也有趣,於是便點了點頭。他可不管這注射器裏麵裝的是毒藥,是病菌,注射了之後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就算薛東城死了,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