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大巴山.一條橫臥於川貴大地的巨龍.連綿起伏的山巒長達幾百公裏,山連著山,水連著水,古木參天.風景秀麗,引人入勝.同時它也是一個巨大的中藥材寶庫.

但是,進山的人卻易常的少,原因就是大巴山雖風景如畫,卻也凶險無比,各處溝壑縱橫,懸崖峭壁猶如虎口,仿佛要把人吞噬,另人不由毛骨悚然,退步三舍.而山上的天氣也是變換莫測的,時而陽光明媚,時而霧氣騰飛,時而閃電雷鳴,時而又陰雨綿綿.讓人捉摸不透.所以除了大巴山山腳的一些獵戶時不時才上一次山外,平常也很少有人會上山,而獵戶所觸及的地域也隻不過是山腳而已,因為在山上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獵戶也會經常迷失在這遼闊的山林綠野之中,更別說山上到處潛伏的懸崖絕壁和神出鬼沒的猛獸了,故此延綿遼闊的大巴山方圓幾百裏可說是了無人跡了.因為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命給丟在這裏,無人問津.

俗話說"六月的天小孩的臉"真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剛才還原形畢露的大巴山現在可是風輕霧繞,蒙上了一層麵紗.濃重的霧氣層層籠罩著這片神秘的土地,剛才喧鬧的天堂一下子死寂一片.粗大的古木高聳參天,剛勁的手臂撫雲探霧,碧翠的綠葉濕潤圓滑,不斷下落的水氣漸漸在它身上凝聚成晶瑩的露珠,越聚越大,終於才不堪重荷的"叮咚"一聲落下.外出的雀兒也歸巢了,盡責的把自己的子女守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雙眼不停的仰望著天空,期盼著它能早些放晴,好讓它能外出覓食哺育自己的後代.它把自己的子女緊緊地護在腋下,不留一點空隙,以免嚇著自己的孩子.因為整個樹林都是一片慘慘地白,能見度也隻有幾米.四周全都是白茫茫地.顯得陰森恐怖.

突然"撲,撲``````"的三聲輕響讓平靜的雀兒不由繃緊了全身的神經,但待它警戒地抬起頭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四周還是一片蒼白,隻有幾處較低的樹枝仍不斷的左右擺動.見狀,它不由渾身顫粟,急忙躲了回去,更緊的護住自己身下的幼子.

這是一個山洞,洞口的大半部分已經被從上麵垂下的蔓藤所掩蓋,如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此時,洞外來了三個人,兩大一小的三人: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俊俏的小男孩,約十四五歲,晶瑩的眼珠猶如黑夜裏的寶石,閃亮奪目,紅撲撲的臉蛋甚是可愛,挺挺的鼻梁秀氣十分,就連那嘴兒也是紅豔豔的,如果不是他穿著的是一身男孩的衣物,還真讓人誤認為他是個小女孩呢,長長的頭發挽起,在頭頂結了個發髻,用一根玉釵固定住,其餘的直伸到後腰處.稱著一身的白袍,顯得黑亮無比.

小男孩的右邊站著的是一個俊麗飄逸的男子,年約三十上下.一身淡藍的長衫讓他看起來修長輕逸,剛勁的麵孔麵無表情,漆黑的眸子中散發出淩厲的光線,,完美的唇線嚴肅地緊抿,冰冷的樣子使得周圍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就如同他就是一個不可靠近的天神.不過``````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後背卻背著一個小小的竹簍,一大一小的迥然分別讓人感到怪異,也可笑之極.

他的旁邊站著的是一名清秀亮麗的年輕女子,年約二十七八,烏黑柔順的頭發在頭上打了一個蝴蝶鬢,上麵掛著幾串珠串,小巧可愛,發跡上還別著一朵藍色的布雛菊,密布的發絲柔順服帖的散落在她的身後,輕揚飄逸.完美的瓜子臉上透出些許調皮.上身穿著一件黃色短衣,下著一條碧綠的長裙,衣裙間用一條粉紅色的腰帶係著,外罩一件輕薄如雲的長衫.隻是及地的裙擺已經髒亂不堪.

三人男俊女俏.在深山中宛若神仙下凡,如果不是那麼狼狽的話.隻見三人渾身濕轆轆的,腳下的鞋子已不見了原來的顏色,衣裙下擺也是一片泥濘,看起來既可笑又可憐.

"師父,那有個洞."首先是小男孩發現了這個岩洞.

他的師父隻是淡瞄了一眼,搶先一步上前,伸出右手阻止跟在他背後也要上前的兩人,小心地撥開遮住洞口的蔓藤走了進去,好久才出來.背上的竹簍已經不見了,當他走到洞口時,他掀開衣擺抽出一把匕首割去防礙進洞的藤條,一麵冷冷地吩咐小男孩,"琪兒,去找些幹柴和幹草來."

小男孩,也就是琪兒一聲不吭地,習已為常地轉身離開.一下子就消失在白茫茫的水霧中.

"他找得到嗎這種天氣?"女子擔心地望著琪兒消失的方向問."可是這些東西我們也用不著啊!"

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眼裏升起了些許溫度,"他會有辦法的."此時他已經把藤條割完轉身走進洞裏."而且,這些東西會用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