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風邪邪一笑,臉湊上來,語氣變得溫和:“你想幹嘛,我就想幹嘛。”
寧璐潔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瓜擰碎:“腦子裏盡是些不幹淨的東西。”
“你知道我想什麼,我看,你才腦袋不幹淨呢。”陸子風狡辯。
“那我問你,你幹嘛把我的口罩全拿了。”寧璐潔責問。
“我哪裏稀罕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口罩。”陸子風一臉委屈。
寧璐潔出手擰了一把他手上的肌肉:“那你幹嘛戴和我一樣的口罩。”
“大姐,誰規定不能戴一模一樣的口罩!”陸子風依然一臉委屈。
“少給我裝蒜,你這麼高調幹嘛,非得要告訴全世界人我們在那個嗎!”寧璐潔一向向往低調,他這麼一鬧,自己辛苦建立的美好的形象肯定要毀了。
“哪個啊?”
“就那個啊,咱們倆的關係。”
陸子風盯著她的臉,眼神突然變成一把刀子,既鋒利又冷颼颼,恨不得把她釘在板子上。半響,語氣冷談:“你這麼介意,該不是怕被其他人知道吧。”
一時間寧璐潔不知道如何應答是好,她隻是想低調,低調,再低調而已,有錯嗎?
氣氛迅速僵持下來,整個安全樓梯隻有他們兩個人,顯得空蕩蕩的。彼此陷入沉默狀態,像是時間凝固了。
寧璐潔更不知如何好,她本想坦白她希望低調的原因。
而陸子風搶先她一步:“我還有事,失陪了。”完畢,抽身離去。
那一句“失陪了”簡直是商場上對不想多應付的客人的客套話之中的金句,既沒有進一步交談的機會,更沒有挽留的能力。沒想到陸子風竟然用在她身上。他竟把她當作不想多應付的客人。她的心馬上就沉下去,她冷冷地想:咱們走著瞧。
冷戰期,陸子風也沒上去她家,電話一個沒打來。像是人間消失了似的。每每寧璐潔提起電話撥了幾個數字,又迅速掛上。一晚上,來來回回好幾次,折騰累了就倒在床上入睡。
“這算不算失戀?”寧璐潔請教愛情高手楊倩。最近她又不知道和公司哪個帥小子好上了,接個電話還要唱一分鍾的彩鈴。
結果,楊倩沒良心地問:“你啥時候戀愛了?”
寧璐潔隻覺得自己白問了,轉移話題:“你和許醫生怎麼了?”
“哪個許醫生?”楊倩一臉茫然。
“許西唄~~”寧璐潔拖長音調。
“我能跟人家怎麼了,真是的。”楊倩沒趣地說。
寧璐潔依然不饒她:“真沒戲?我倒覺得某人流馬淚的時候是為他呢。”
“神經病,”楊倩學著寧璐潔的戲碼,轉移話題:“你倒說說你和那個小白臉咋回事,上次我就覺得你們倆眉來眼去的,肯定有戲。”
寧路潔就焉了下去,不知道如何說好。
“我說啊,失戀嘛,沒要緊的,那些言情小說不是有教麼,多吃食物,多做運動,多看電影,時間過了,保證你藥到病除。”
真是老套的方法,早過時了。但寧璐潔依然按著這方法做。她主動接了其他同事的項目,日以繼夜地趕工,可以讓她分心的機會也沒。
倒是越過時的方法越有效啊。
寧璐潔就這樣撐了一個星期,結果,熬夜帶來的卻是身心的摧殘,大姨媽足足提早了一個星期,害她第二天痛得在床上打滾的力氣也沒。公司因為她最近突出的表現,差點裏要組織大夥前來探病。
第三天,她精神抖擻地上班去。
“呦,這麼快病好了啊。”小卓還記得昨天她在電話裏頭那把半死不活的聲音,像是從廢墟裏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