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也甚好,等到時間慢慢地流逝,他就會回到原來那個君應祁了。
站在槿瑟居窗前,君應祁看著窗外的景色,看得出神,就連陸芷姝端著藥進入也沒發覺。
將藥放在了桌子上,陸芷姝慢慢走向櫃子,拿出鬥篷,又走向了他,將鬥篷給他披上。如此輕微地動作,卻引來了君應祁強大的反應。
隻見君應祁立馬轉身,沒看來人就抱住了她,口中還有些興奮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聽著他那帶著滿滿希望的語氣,陸芷姝的淚水慢慢滑落,她怎會不知他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她又怎會不知,他的這柔情隻是對顏妲昕。
不忍心打破,或許隻為這片刻的溫柔,陸芷姝慢慢伸手,抱住了君應祁。慢慢抬頭看向了滿臉柔情的君應祁,輕聲呢喃著:“王爺……”
隻這一聲稱呼,打碎了君應祁在心中的那個希望。昨夜,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個夢,是他那麼久沒來帶她走,所以她生氣了。
可是,他整整在雨中站了一夜,也沒見她出現。難道一切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嗎?一切都隻是為了君立荀的太子之位,一切都隻是為了能夠讓君立荀的皇位更加來得穩固?
一把推開了陸芷姝,君應祁對她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聲音不溫不火,卻讓陸芷姝覺得無限地冰冷,她似乎更想聽到的是他滿臉怒意地罵著她。如此想之後,陸芷姝的臉上突然浮現極其無奈地笑,難道她就希望他那樣怒火衝天的對她嗎?
其實,他會怒,那證明他還把她看在眼裏。可是現在,自從營地回來後,他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仿佛,在這安寧王府中沒有她陸芷姝這個人。
不愛也就不恨了,當初那般的憤怒,也隻為是她弄沒了顏妲昕腹中的胎兒。而現在,怒氣過了,發泄過了,也就沒再有任何的感覺了。
“我隻是來送藥,若王爺不想見,我馬上走。”低著頭,對著君應祁說完這句話,陸芷姝就慢慢走出了這個地方。
走到門口時,她轉身再看他一眼,他已經又站在了窗邊。臉上帶著無限的絕望,陸芷姝又轉身走出了這裏。
陸芷姝離去沒多久,白肅就踏入槿瑟居,走向君應祁。
“查的如何?”白肅一進入這裏,君應祁沒轉身見是誰,就出聲問道。
走到君應祁的身邊,白肅出聲將自己所查到之事稟告道:“是前東梁國之人去找太子,說太子妃的失蹤,主子的帶兵打戰,以及楚澤楓的擄走太子妃,都是你們三人合謀的。主要目的是讓主子和太子妃在營地相會。”
“東梁國還有餘孽未除?”雙眼依舊看著窗外,君應祁出聲問道。
“主子忘了夜展瑞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嗎?”或許,當初誰都不曾在意,隻是現在,白肅不得不認為是夜展瑞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