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牽著樂兒跟隨這江寒樓到了江鬱闊的房間。
整個房間充滿了藥味,裏麵隻有一個書童,再無其他人。
“老爺。”書童見來人連忙行禮。
“闊兒怎麼樣了?”江寒樓看著床上的兒子心痛難當,當初那個俊朗的兒子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該怨誰呢。怨那個女子?那個女子什麼也沒有做,從何怪起,即便是怪,那個女子的身份根本就做不了什麼,石思夜?原來是司徒將軍的女兒,跟那狠絕的逸王爺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兒子都做了些什麼,他不是完全不知道,隻是不知道那女子還會願意來醫治闊兒,做到這一步,他還能說什麼。
“先讓讓,讓我看看。”音落麵無表情的看著床邊的人道。
對於這個人他是不喜歡的,讓音落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卻還要救他。
江寒樓退開了去,隻見這冷冰冰的男子江手放在了手腕上開始探脈。
許久之後。
“如何?”江寒樓有些緊張的看著床邊的男子。
“樂兒,你來看看?”
音落沒有回答隻是將身子挪了挪,讓樂兒上前。
樂兒看著床上蠟黃著臉,看起來似乎病了很久的人。
“爹爹,這位叔叔是不是病了很久了,少許有兩年三年了,還受過很重的內傷。”樂兒一臉小心的看著音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錯。
江寒樓在一邊驚訝的看著那個小人兒。
“很好,還有呢?”音落忽然覺得夜兒是很好的老師,將樂兒教得這般好。
“這位叔叔受過嚴重的內傷,沒有及時的恢複,落下了病根,應該氣血兩虛,之後又受了涼氣,身上應該還有很重的寒氣。樂兒隻知這麼多了。”樂兒無辜的看著自己的音落爹爹,為什麼他覺得音落爹爹就一直在問他呢。
江寒樓看著這個小小的人兒,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當初來鬱水山莊時女子拒絕認他做爹說話的女子。
“樂兒,接下來便看著音落爹爹的手法。活血散瘀,行氣止痛。”
音落將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人扶了起來,快速的將衣退去。將藥箱打開,開始快速的落針。
樂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神晶亮。
一刻鍾之後,床上的人吐出了一口淤血。
音落便開始收針。
“老莊主,服下幾貼藥之後,好好療養一番自可恢複。”說完走到書桌邊寫下了藥方交給了江寒樓。
“多謝神醫了。”
江寒樓感激的道。
音落牽起了樂兒的手:“言謝自是不必,若不是夜兒,我根本不會來這一趟,如若真是要謝,日後不要再讓你家公子打擾夜兒的生活。”
說完牽著樂兒離開。
江寒樓站在原地失神的看著離去的人。
好一會兒之後,便從床上傳來喊聲:“爹……”
江鬱闊一字不漏的將那幾個字聽到了。
江寒樓驚喜的走到床邊,床上的人似乎比起之前是要好上許多了。
“爹,你告訴我,是不是她來了?”
江鬱闊含淚看著自己的父親。
江鬱闊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剛才那些話他是聽到了,可是兒子眼中的執念卻一點也未消。
江鬱闊看著自己的父親,便已經知道了答案,看來真的是她來了。
“如此便好了。”歎息之聲從他嘴中溢出。
“孩子,是爹不好,當年不該給你安排婚事,不該呀。”
自己的兒子終於撿回了一條命,他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