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依舊電閃雷鳴,雨亦越下越大,卻再也嚇不了屋子裏的人,在這座森冷的‘清園’,唯留一絲春色,旖麗無邊。
屋外的陽光照進了屋內,讓我慢慢睜開了眼睛,全身的酸痛讓我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伸手摸摸床邊,什麼也沒有,失神的望著紗帳,難道昨晚隻是做了場春夢,不可能呀,身上很痛呀。
“醒了呀,那先洗個熱水澡。”
音落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正失神的望著紗帳。
“嗬嗬,我還以為自己昨晚做夢呢?好,我正全身都痛。可你能不能回避下,我好起身穿衣。”
看著眼前一襲白衣,一臉溫柔微笑的男子真的難以想像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樣子。我坐起身緊捂住被子,看著眼前的人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嗬嗬,小夜也會害羞,昨晚我可是什麼都做過了。”
音落有些好笑,原來她如此別扭可愛。說完站起身往屋外走並帶上了門。
幾天下來,清園很靜,除了我與音落之外不再有人打憂,與音落相處得越加融洽,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已知道對方的心意,而那婦德、女誡,在我的壓迫下,音落無可奈何的抄了起來,我則在一邊喝茶、吃點心。
“音落,聽說你攝用音符殺人,那你最攝用什麼樂器?”我問那手中的筆不停揮灑的人。
音落聽了這問題手不禁頓了一下,曾以為她不會問起。自己曾手染無數人的血,她會在意嗎?
我並未看到他的異常,粗線條的我並不知道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介意嗎?我曾殺人無數。”音落放下筆不安的看著我。
“啊!”我有些意外的看著麵前又麵帶為安的人,手已握成拳,指節上的青筋都現出來,證明他很緊張。
我心裏歎了口氣,走近,雙手按住了他的脖子。
“我曾見死不救,你介意嗎?”我看著他輕輕的問。
音落搖搖頭。
“我曾使人終身癡傻,你介意嗎?”我溫柔帶笑的問。
音落又搖了搖頭。
“嗬,音落既不是王子,我亦不是純潔的公主,你曾是殺手,我曾是怪醫,我們也算得上是天生絕配了。”
我笑容擴大,看著眼前的人眼神終是清明了,卻也染上絲綠色。那冰冷的唇附了上來。我則忘情的回應了起來。
魏宣逸原想來看看那丫頭如何了,想起她那日把那驅蚊藥粉給自己時不舍的表情有些好笑,便找太醫去想研製一份出來,卻未想太醫連問那藥粉從何而來,如獲至寶竟想討要過去研究,好在那群太醫還是有些用的。不出幾日竟調配出了成品。走至‘清園’看到那剪短的草有些好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人,竟用那大剪子把這都剪平了。從未有女子還能如她一般,來了這裏,也未見吵鬧哭啼,還把這園子弄得清新了不少。剛一踏進,沒走幾步,聽到幾句細小的說話聲,接著便看到了一幅讓自己失常的畫麵,自己這幾日都做了些什麼,再看看那司徒言與那男子吻得如癡如醉,還發出細細的呻吟聲,連自己進了園子也未發現。
我與音落吻得很忘我是不錯,卻也知道有人進來了,希望這人可以放棄娶我的想法,看到那怒氣衝衝轉身便走的人心下終於鬆了口氣,其實我是擔心人衝上來便不知如何收場了。
“你不專心,看來我的吻還不能滿足你。”音落頓變得有些邪氣,彎腰抱起了我。這變化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音落,我倒是忘了問你,你怎麼一點也不生疏,好像賭場老手嘛!”我疑惑的看著抱著我的人。隻是回應我的是熱情如火的吻。
在我單純的以為過幾天也許那人放棄與我在一起的想法,我便可能出宮了,愛情讓人白癡,也會讓人降低心裏的防線,與音落在一起的幾天更是讓我忘了自己是被卷進一場鬥爭的棋子。也忘了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司徒姑娘,皇後娘娘讓你上禦花園一聚。”一名長相俏麗的宮女走進了清園,在房門口道。
我停下了手中的筆,走了過去。
“還請姑娘帶路。”我道。心底則猜測道,經過那天也有好幾天了,難道魏宣逸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