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狗子,太不像話了,今天能欺負家勝的媳婦,霸占陳小翠,說不定哪一天,就搞到你們兩家的婆娘頭上了。”黃寶梁憤憤不平地挑唆道。
寶財和水生聽了,雖然一臉的怒氣,卻沒敢做聲。
難道他們就默認黃二狗可以胡作非為麼?
當然不是。
那是為什麼呢?
打不過黃二狗,賭氣說狠話,有個卵用?!
“這事,於公於私,我都要管一管了。”黃寶梁擼胳膊挽袖子,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
“寶梁哥,六叔啥意思啊?”寶財試探著問。
“他不發話,我能出頭麼?”黃寶梁反問了一句。
“那……小趙村長呢?”水生看看寶財,又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他一個外姓人,能正兒八經地管麼?中午你們也看見了,他倒是讓二狗子給劉豔紅認了個錯,但是,你們看看二狗子那囂張的樣子,哪裏是他做錯了,明明是我們全村人都對不起他嘛。”
寶財和水生就默不作聲。
“你們真沒看出來麼?”黃寶梁繼續挑撥離間:“姓趙的對黃二狗這種搞法暗地裏是默許的,他的目的很簡單,還不是讓黃二狗在前頭探路,他好在後麵跟著撿便宜。遠的不說,就說他跟楊秀玉,是不是越走越近乎?”
確實是啊!
這年頭,哪個村的村長,不是站在村口望一望,家家都有丈母娘。姓趙的單身一人,年輕火旺,好不容易當上了村長,難道他就不想有樣學樣麼?
楊秀玉可是村裏男人們心目中的女神,就算是黃家的人吃不到嘴,那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啊!
看兩人有些猶疑,黃寶梁說:“寶財,水生,於公,我是村治保主任,這事該我管。於私,我跟七叔公說了,他答應給我做主,你們還怕什麼呢?”
寶財和水生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村民們之間,有利益衝突的時候,隻認錢,不認親,也不認理,而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就隻認親不認理了。
雖然劉豔紅和陳小翠都是黃家的媳婦兒,但論親疏遠近,劉豔紅家當家的黃家勝是共一個爺爺的本家兄弟,自然更親近一些,而陳小翠的老公跟他們已經出了五服,又死了好幾年,原先就算有點感情,也淡忘得差不多了。
黃二狗說起來倒是本家兄弟,可這個二流子過去做了太多的壞事,好不容易認了三婆做娘,都以為他改邪歸正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遮人耳目,好有機會跟陳小翠偷情。
麻麻的,太狡猾了。
所以,黃寶梁這麼一鼓動,寶財和水生就真有點躍躍欲試了。
黃二狗就特麼一個二流子,居然可以霸占黃家的一個小寡婦,倒是我等兄弟,老老實實地種自家的地不說,還要幫留守的嫂子弟妹們出力幹活,卻連根寡婦毛都沾不到。
這特麼合理麼?
這特麼憑什麼?
這特麼……不管還行麼?
三個人蹲在地頭,很快商量好了,晚上由水生去陳小翠的家門口蹲守,一旦發現黃二狗進去了,立即通知黃寶梁和黃寶財,將這對狗男女按在床上,綁出來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