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酒樓一片通火通明,杯盞交加聲夾雜在鼎沸的人聲中傳出,阿福一搖三晃的囂張相走在前頭,宗翔一副高人模樣跟在身側,最後是買下超能戰甲卻因為裝備損害無法使用的苦手,最後才是幾名江淮軍的武林高手。
守門漢子聽聞阿福報出名號,一臉巴結的將三人引進門,直往二樓貴賓室而去。
寇徐跋三人已經先一步離開,此時正坐在宋師道準備好的廂房內,聽聞傅君婥死訊的宋師道一臉沉痛。良久後才神情轉為悲憤,立誌勢要取宇文化及狗命為隻見過一麵的女子報仇。寇仲、徐子陵好不容易說服宋師道將殺宇文化及為傅君婥報仇的機會讓給自己,卻見宋師道意誌更為消沉,隻顧飲酒,不發一言。
宗翔步上二樓,望見走廊一身青衣女扮男裝的師妃暄正以秦川身份輕叩一間包廂的房門,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絕色美女,宗翔卻出奇的一眼就認了出來。師妃暄似乎有所感應,目光轉向宗翔,頷首示意,宗翔雖大感驚奇,卻直接扭頭毫不理會。
董家酒樓內,大部分人眼光都集中在宗翔一行人身上,不少人趁機上前打招呼,阿福擺出一副豪放相,一一打發,將不可一世的暴發戶心態展現無遺。對於有結交之意的劇情人物,宗翔倒是都一一點頭打招呼,不過於親熱,也不擺出拒人千裏的模樣。
在酒保引路下,一行人進入二樓包房,距離師妃暄站立的包房僅相距三間,師妃暄似已於房內的人溝通完畢,徑直向宗翔一行人走來。
“宗兄可否與秦川一敘?”師妃暄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容顏展現在宗翔麵前,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宗翔卻對這種為了信仰著了魔,放棄正常生活不要的苦行僧般的美女沒有一絲好感,粗魯的回答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阿福一臉吃驚的看著宗翔,轉頭望向師妃暄,裂開大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直接揭破師妃暄身份:“美鋁(女),他好粗魯,你和俺削(說),俺係(是)師門任(斯文人)……嘿嘿…嘿嘿…好漂釀(亮)!”
饒是師妃暄智計過人、冷靜如水,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麵對宗翔、阿福會是一番這樣的開場白,一時站在原地一臉驚訝。宗翔想想自己開口確實有些過份,轉身讓開門道,聲音轉柔:“請進吧!”
阿福心中痛罵宗翔,急色暴發戶的樣子已經做出來,不好改口,隻好邊繼續點頭哈腰,邊搓著兩手,對著師妃暄殷勤道:“請進吧,嘿嘿…小姐皮膚真好!”
師妃暄麵上已回複冷靜,對著宗翔說道:“不必了,秦川已忘了想說的話,二位請便!”
說罷輕身離去……
進入包房,關上房門,阿福一臉怒色的看著宗翔:“你抽什麼風,開口就是髒話,把這美女得罪了,本來閑得蛋痛的時候,試試這美女調劑下也不錯!”
“我是隨口丟出來的,後來不是改口了嗎?你跟著發什麼神經?”宗翔倒了杯茶水,一臉奇怪的看著阿福。
阿福雙臉漲紅,火氣更甚:“我是為了配合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我計劃你個毛,你什麼時候看我有過計劃?”宗翔慢悠悠的喝著茶水,鄙視的看著阿福:“我佩服你!現在連我都分不出來你到底裝的是傻還是裝的聰明!”
“去,滾蛋!”阿福推開苦手,一屁股坐上凳子,撕開喉嚨叫道:“小二,撿好的給爺上一桌,使勁上!”
“白癡!”苦手小聲嘀咕道,一臉鄙夷的坐下,擺弄著桌上的茶具。
阿福正要發作,忽然傳來叩門聲,寇仲的聲音傳來:“宋師道要見你們!”
兩人麵麵相覷,起身隨寇仲往見宋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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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聽完兩人東拉西扯的胡說,怔怔道:“師道感謝二位前往相助君婥,哎!如果師道有兩位的勇氣,說不定君婥此時仍在生!其它的不必多說,我宋家不會不明事理,事發後宣布二位叛逃,實為不想過於開罪昏君楊廣,昏君早已伏誅,二位大可放心。二位目前一個名聲直追家父,一個已經是統領一方的霸主,倒是我宋家埋沒了人才!”
宗翔對宋師道頗有好感,輕聲安慰道:“緣分天定,二公子不必過於難過,當日萍水相逢,傅女俠忽然離船,難怪二公子措手不及,我二人也是因為看出二公子對傅女俠頗有情義,才擅自做主離船相助,此後發生的事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當日實在是沒想過叛出宋閥!”
宋師道舉杯一飲而盡,歎道:“人死如燈滅,一切休提,我已準備常伴君婥墳前,父親曾一再提起宗兄,似是有意考教宗兄武功,宗兄最好避免前往嶺南,甄兄倒是很少提及,隻是偶爾說過可與江淮軍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