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亞容想起來恭送朱棣,卻被阻止“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起來了。”
裴亞容點頭“恭送皇上。”
朱棣走後,裴亞容鬆了一口氣,她對太醫說“太醫,麻煩你了。”
“能夠為容妃調理身子是微臣的福氣,”太醫說著“隻不過,微臣有一事不解,望請容妃指點一2。”
“請講。”
“容妃明明是因為思念加上憂傷過度,為何皇上卻執意認為是感染風寒?”
裴亞容微微拉動嘴角,目光變得遙遠“大概是想要逃避吧。”
“嘎?”太醫顯然不理解裴亞容的話。
裴亞容回過神,微笑“沒什麼,你照著我的病開方子,但是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得了何種病,隻說是風寒便是。”
“是。”
“亞容,你在想什麼?”
朱棣的聲音拉回裴亞容的思緒“皇上,怎麼了?”
朱棣拿扇柄敲了敲裴亞容的腦袋“這應該是朕要問你的,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有啊。”裴亞容的眼神亂瞄,忽然落在了花園的花上“臣妾隻是在想這些話到了冬季就要凋零,有些可惜。”
朱棣看了一眼花園從中有些枯萎的花朵“你要是喜歡,朕可以找園林師重新種給你看。”
“不用了,皇上。臣妾隻是在感歎生命的短暫,感歎這些話凋零覺得有些可惜罷了。而且如果非要這些花在不適應的季節裏生存,不是很殘忍嗎?”
這一番話像是含著某些深意,朱棣陰沉著臉走進裏屋,裴亞容歎口氣也跟了上去。
“再說,冬天也有冬天的美,梅花潔淨而又不失典雅。”走到桌子邊,給朱棣倒了一杯茶,這是西域上供的茶葉,全部都到了裴亞容這裏。
朱棣不語。
“皇上,您又在生什麼氣呢?”
朱棣依舊不語。
見狀,裴亞容搖搖頭,對淚兒說“淚兒,幫我把外衣褪下吧,我想休息了。”
朱棣以為裴亞容隻是在引起自己的注意,也沒有多加在意,隻不過當他注意的時候,發現裴亞容真的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
一時氣結,卻又舍不得發火,斥退淚兒,朱棣坐到床沿,手摸上裴亞容的臉,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你就這麼睡著,不怕朕對你有想法嗎?”
話音剛落,他的瞳孔裏映入了一雙美麗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苦笑“果然你還是在意這個。”
靜靜地望著朱棣,裴亞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溫柔過,說真的,朱棣對他的好她不是沒有看見,隻是她的心早就給了駱辰軒。現在如果朱棣隻是要一個妻子,要她的人的話,她願意給她。她淡淡的開口“皇上,您不生氣了?”
“朕哪敢哪,這不還沒有開始生氣呢,你就來這出,就算有氣也發不出來了。再說,你不理朕,朕一人唱獨角戲多沒有意思。”
朱棣摸著裴亞容的臉頰,摸著摸著,眼神逐漸變得混沌,手也開始從臉部慢慢下滑。
裴亞容也察覺到了,她咳嗽兩聲拉回朱棣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