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雲煙則是對柳晨風的擠眉弄眼直接裝作沒看到,眼神堅定而認真的盯著洪城王,等待他給出答案。
洪城王也是被柳雲煙這個小輩,一而再再而三的駁掉麵子,覺得有些惱羞成怒。
可柳雲煙的身份擺在那,又拿捏著他的痛腳,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讓他無法反擊。
他到底也算是個人物,也可以做到能伸能屈。見柳雲煙想抓著這個事情不放,當即說道:“這是本王的失誤,雖然我和南王有著深仇大恨,但他畢竟是炎武疆國的親王,我不該在言語上對他不敬。”
洪城王這麼快就服軟,讓柳雲煙頗覺不爽,便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接連被柳雲煙擠兌,甚至到最後還不得不服軟,這讓洪城王心裏的那口氣很不順。
於是也想惡心一下柳雲煙,便裝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對東王說道:“東王,這是我的大兒子洪平。今年剛三十一歲,就已經是先天境一重的武者,過兩年就要成為正陽門的弟子了,您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柳晨風的眉頭頓時就皺在了一起,不得不說,即使再精明的人,當他陷入了思維的誤區之後,他就會變得大失水準。
他沒有兒子,所以在別人給他介紹子侄的時候,下意識的會認為這是在無聲的向自己炫耀,是在嘲諷自己生不出兒子。
心裏不痛快之餘,卻也勉強能夠保持主人的風範,瞥了洪平一眼,淡淡的說道:“賢侄果然是一表人才,三十一歲的先天武者,整個疆國也不多見。我的寶貝女兒,也不過比你早幾年,在十五歲的時候成為先天武者而已。”
柳晨風這話綿裏藏針,隻差沒明說,三十一歲的先天武者有什麼好牛的,老子的女兒十五歲就是先天武者了。
洪城王當然聽出這話裏的深意,卻也不著急為自己辯解,因為這正是他挖下的坑。
深意順著柳晨風的話茬,說道:“雲煙郡主,那是整個國家的驕傲。不知道我家平兒,能不能有榮幸,和雲煙郡主結成連理呢?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很有天分的年輕人,而且隻要他們的事成了,你我兩家的關係也能更進一層。”
不等柳晨風答話,柳雲煙便率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洪城王,你是年紀老邁,耳朵不靈光?還是智商不足呢?你沒聽到我剛才跟你說了,三個月之後,我就是南王妃了麼?”
“三個月能發生很多事情,隻要沒有成親,我們家平兒就還有機會嘛。”洪城王老神在在的說道,絲毫不在意柳雲煙的冷嘲熱諷。
他提起這茬,也並不是真就打算要幫自己兒子提親,隻不過是想通過這種手段惡心一下柳雲煙罷了。
“我父王已經在我和南王的婚書上落下大印,如果你覺得自己有麵子去說服皇上,讓他為你改掉國家法令的話,再來廢話吧。”柳雲煙不屑的冷笑道。
洪城王沒有想到柳雲煙的嘴皮子竟然這麼犀利,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的進攻,讓他嚐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在洪城王尷尬的時候,柳晨風這老狐狸說話了,隻見他幹咳了一聲,對柳雲煙佯罵了一句:“沒大沒小,跟長輩說話,怎麼能這麼沒禮貌?”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之後,便笑著對洪城王說道:“小孩子不懂事,洪城王別在意啊,這丫頭都是被我寵壞了。至於求親之事,你就不要再提。早在先南王還在世的時候,我家這丫頭跟秦毅這小子,就已經定下娃娃親。如今兩個小家夥都長大了,成婚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我不會允許,在這個事情上,出現任何的意外。這是我對已故兄弟的,一個承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