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是還沒有還清,那就慢慢還吧。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是用多少深情在親吻你嗎?可惜,你冷冰冰的毫無所知。我多麼希望,那一刻你能醒過來,能看到我對你的深情。”
樊梨花含羞低聲問了一句,說道:“那,剛才呢?”話還沒有說完,早已經紅透了麵頰。薛丁山微微一笑,捏著樊梨花的櫻唇,說道:“有許多不情願。”樊梨花低著頭,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卻是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薛丁山說著話,用雙手輕輕地捧起了樊梨花的麵頰,柔聲說道:“凝卿,看著我。”
樊梨花輕啟眼簾和薛丁山四目相對。薛丁山一雙清泉一般明亮,清澈的眼睛裏充滿著無限的神采,沒有了往日的不屑與冷漠,取而代之的是綿綿的深情,無盡的眷戀。如一縷溫暖,和煦的春暉輕柔地拂在身上。樊梨花被這多情的目光陶醉了,心裏的疑慮刹那間煙消雲散。被她冰封在心底的本能的春意像解了封的溪水一般泛起層層漣漪,讓她臉兒熱,心兒亂。連忙低下頭,再一次把發燙的麵頰埋在了薛丁山的懷裏。
薛丁山抱著她,輕輕吻著她的鬢發,低聲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安歇吧。”樊梨花沉了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低低地應了一聲“嗯”。含羞一笑,說道:“我去收拾衾枕。”說著,掙開了薛丁山的懷抱,輕移蓮步來在象牙床前。褪了朱絲履,上了牙床。漫抻錦褥,輕展華衾,移過彩繡鴛鴦珊瑚枕。
薛丁山解下碧玉蹀躞帶,褪去袍服,脫了朝靴,將銷金帳放下半邊,回身看著樊梨花。
樊梨花半臥在錦衾之中從耳邊摘下紅玉滴水墜兒放在枕邊,又去了碧玉蝴蝶簪,雲霞一般的長發像一帶飛瀑一般從肩上垂了下來。在紅燭之下更顯得粉麵如桃花,俊目似秋水。
薛丁山深吸了一口氣,在樊梨花的身後抬手慢慢抻開了她前心的連理帶,輕輕地將她身上紅色采芝綾對襟短襦褪了下來。樊梨花端正柔潤的削肩,新藕一般圓潤的一段臂膀緩緩地呈現在了紅燭溫存的光輝之下。臂上纏了一對十三股金絲撚成的臂環,金絲之上嵌著幾顆瑩瑩的美玉。紅苧彩繡牡丹花抹胸襯得她如脂如玉的肌膚更加瑩潤柔滑。因為害羞緋紅著粉麵,微微低著頭。薛丁山看著樊梨花,不覺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