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滿心疑惑地接了過來,說道:“是什麼?還值得這樣神神秘秘的。”說著,展開絹軸,慢閃秋水看了一眼。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頓時滿麵緋紅,趕忙又合上了,說道:“哎呀!這是什麼混賬東西。”說著,拿到紅燭上便要燒。薛丁山急忙攔住了,說道:“燒不得的。這是姐姐給你置辦下的嫁妝,你若是燒了,豈不是給姐姐沒臉?”樊梨花含羞帶嗔地說道:“什麼嫁妝?分明是故意作弄與我。”說著,到底將絹軸放在了紅燭之上。那絹軸乃是輕薄之物,一見火光立時便燒著了,片刻之間隻剩下了一段竹製軸芯。
樊梨花扔了軸芯一回身不禁愣住了。薛丁山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之中一片柔情。樊梨花的麵容上剛剛淺淡的桃花瓣兒又複紅豔了。
薛丁山微微一笑,用雙手捧住了樊梨花的削肩,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凝卿,給我生個兒子吧。”一句話未了,樊梨花已經羞得兩頰如綻開的紅杏一般。微微一蹙秀眉,含羞說道:“好再給你添個幫手,讓你們父子一條心合起來欺負我。”薛丁山笑道:“那就生個女兒,你們母女一條心欺負我。”樊梨花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想讓我生,我就生呀?我偏不生。”薛丁山含笑說道:“那可由不得你了。”說著,在樊梨花的鬢邊輕輕地蜻蜓點水般一吻。
樊梨花頓時連頸項都豔如春杏了。眼簾低垂,櫻桃唇微微一動,好像要說什麼,卻又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慢慢低下了頭。她身上那一縷與生俱來的清香卻越來越濃鬱。薛丁山看著她嬌羞脈脈,霞飛粉麵的模樣,不禁神魂欲醉,意亂情迷。輕柔地摩挲著她溫潤如脂的腮頰,動情地說道:“我的賢妻,你讓我心醉。”說著話,塗朱一般的雙唇印在了樊梨花工致的櫻唇上。輕舒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的纖纖腰肢,柔柔削肩。
樊梨花被他一吻,羞得差一點兒昏過去。羞澀,拘謹,恐慌……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受了。心中暗想:“不行,不能如此啊。他這幾天一直冷冰冰的,怎麼會突然之間一反常態了?他的變化來得也太快了。是出於真心的嗎?是迫於皇命,還是出於報恩?或者是同情,是憐憫……甚至是看到方才的絹軸一時情動。如果他隻是一時情動,隻怕不能長久。我要是就這樣從了他,日後如果他再有反複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弄不好還要落下輕浮的口實讓他小看我。到那時,悔之不及呀!”本能地抬起雙臂想要掙脫開他。可是,不知道是薛丁山太用力,還是自己氣力不濟,她的掙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隻得任憑他的朱唇在自己唇上輾轉,任由他的雙臂緊緊地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