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屋裏。”一襲淡黃自屋外跨入,聲音較之我之前更加鬱悶難當。
我張大嘴巴,一口米湯淅淅瀝瀝澆回碗裏:“成,亦揚?”
成亦揚板起臉,伸手給了我一記:“叫皇上!”
“是~”懶洋洋地:“皇上~幫賤民把盤子放回桌上可好?”
成亦揚磨牙:“這種事找你老公去!”
我笑得一臉無害:“舍不得啊。”麵癱白玉臉龐微微一紅,配合地叉起雙手。
成亦揚噎住,恨恨捏住我臉皮碾來碾去。我掙紮:“科是,你腫麼擋了房梯……”
成亦揚歎氣:“我現在姓文,懂了嗎?”
我一臉迷茫。成亦揚和麵癱相對無言。
“就是說,現在的我,是以天朝洛華公主夫婿身份,賜文姓,前任皇帝文少庸平叛時不幸戰死,因第一順位繼承人文宣不知去向,故死前遺詔,賜姓駙馬成亦揚為文,登上天朝第五任國君之位。”成亦揚半調侃的:“所以,我終於是姓文了。”
卻隻能以這種方式,我黯然。
文息始終是皇室中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成亦揚與文洛華的婚事天下皆知,一旦二人父子關係曝光便是天大醜聞。登基最重要的就是名正言順,所以以駙馬身份大義“滅”親,潛伏敵營幫助平叛,前有軍功到手,後有兵力在握,加上“先皇”遺詔,再無人能憾其位。
狐疑的瞄向麵癱:“整這麼多幺蛾子,為什麼你不繼續當皇帝?”
麵癱聳聳肩,迷人的欠揍樣,這個動作不是別人,正是區區在下教的:“分贓分的羅。”
分,分贓?
“如果我繼續做皇帝,你呢?肯定又是逃得遠遠的,抓不住也關不牢。何況那樣的你,我們都不想看到。”麵癱看一眼成亦揚,笑嘻嘻:“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所以,這位子隻好讓他來做。其實吧,做皇帝又累又辛苦,還不帶雙休日的……”
去你的雙休日!我和成亦揚默契地鄙視他,你就賣乖吧!我拿被子悶住臉嗤嗤笑:美人?美人,嘿嘿……
成亦揚靜靜盯著我,似乎要在臉上燒出兩個洞來。我尷尬,隻好轉移話題:“既然皇上在此,那我現在是在宮裏?邵儒和陳書棋大呼小叫的,沒關係嗎?”
成亦揚搖頭笑道:“差不多吧。現在的確是在皇都,不過不是在宮裏,而是你們的別院。”
別院?以前的政王府嗎?聯想起前麵幾次三番的落跑,小小不自在起來。
“別多想,這是天朝一位普通商人和他妻子的住所,生意做得這麼大,房子也多,這輩子是餓不著你了。”麵癱挺挺胸,比七年前更幼稚:“自己老婆自己養,是不是?”
我心裏甜滋滋,飯票啊飯票啊,金光閃閃又帥氣逼人的飯票啊……本著賢內助的職責,立即向成亦揚雙手一攤:“喂!東主喬遷之喜,還不隨禮?”
成亦揚兩眼差點脫窗。麵癱小小聲:“呃,這所別院就是他送的。”
我毫無愧色,向麵癱丟一個“幹得好”的媚眼,十分正經地變攤手為握手,一臉懇切:“一入侯門深似海。當了皇帝要愛惜身體,更要廣開言路,造福百姓,鼓勵經商,搞好周邊關係,改革開放與時俱進那更是少不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