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殤(1 / 2)

所謂的夢想終究成為了夢

一切都變得遙不可及

觸手便成了泡沫

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

消失地無影無蹤

總有天會像個傻瓜

走失在自己創設的陷阱裏

茫然無措……不願發生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不知道是自欺欺人還是什麼,始終不肯去麵對。

車窗外的風景在一步步倒退,雨甩到車窗似乎在為進不來而苦惱,就這樣一點一點不知疲倦地重複著動作。好像連空氣都凝滯了。

將手伸到車窗外,任由風刮得臉頰生疼。

到底這世界什麼才是公平?

本應該是有答案的,可是我不知道,更不願知道。現實總是殘酷一點的,往往會將人折磨地遍體鱗傷。

沿途走著那顯得有點卑微的小路,還是同樣的風景,還是同樣的心境,卻不想早已物是人非。

“你還好嗎?”就是這樣的聲音。我帶著期盼轉過頭,卻帶著失望僵硬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揉著我的頭發,輕聲呢喃,“你還好嗎?”

我低啞著嗓音,默默地補充著對話,“我很好,你呢?”再回答時,也隻剩微薄的空氣。我已學著低入塵埃,可你呢,你又去了哪裏?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

“喂……”

“蘇蘇,你哭了。”不是反問,不是疑問,是篤定的語氣。

我無奈地扯扯嘴,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輕鬆一點。“沒。你有什麼事麼?”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麼?想你行不?”依舊是痞痞的,其實還是有那麼一些人是沒有變的吧。

“估計你是想揍我緊了吧。”調侃著寧寰,心情瞬間舒暢了很多。

“啊,被你發現了,這該怎麼辦好呢?”

……

天空依舊是那樣一成不變,所以即使沒有你,我的地球照樣轉。從今天起,我唐蘇蘇要徹底忘記你,忘記那個被深埋在心中的你。

“行了,我不想跟你吵,要離婚就快離,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鬧……”

“離婚?你休想,我不會跟你離的。你做夢……”

一進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從我懂事開始,這就像是肥皂劇,每天反複循環著,似乎一點都不膩味,讓我漸漸麻木。既然見麵就會吵,那為何不自覺一點不要碰麵就好。

“下個月月初開始填誌願,老師說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從包裏抽出誌願書放在桌上。

“自己這麼大了,難道連決定去哪裏都不知道麼?我沒有時間。”

“蘇蘇,你先回房間,媽媽到時候幫你看看。”

我收回書本,然後回房間。在門關上那一刻,瞬間一股無力油然而發,我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如此無助的時候,此時的我就想沙漠裏的求生者,連最後的一滴淚水都被吞噬得一幹二淨。手裏緊緊握著誌願書,突然很想逃離這個地方,逃得遠遠的。

我不知道我是應該大哭一場,還是應該大叫一場,我覺得現在的我就像個木偶,被一個叫歲月的人類牽扯著靈魂。

房間外時不時地傳來一聲聲玻璃打碎的聲音,我想我居然還有心疼錢的想法,簡直是可笑了,“阿寰,你說我該離家出走讓他們擔心一次麼?也對,他們才不會擔心我,一個想著怎麼擺脫對方,一個拚命的做著沒有意義的挽留,連在我麵前演戲都是那樣的不情願,嗬……”

“他們又吵架了?”寧寰的聲音充滿濃濃的擔憂,雖然他總是欺負我,但是實際還是對我很好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嗯……!”我知道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哭得像個小孩。他卻沒再嘲笑我,隻是靜靜地陪著我,似乎這個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

臭丫頭,那麼大還哭鼻子,羞不羞。

喂,髒死了,怎麼眼淚那麼多。

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醜啊。

乖,別哭了……

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成熟了,什麼時候他竟也成了我精神支柱之一。可是我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暑假,開始張羅著打工的事。

又到了柏油馬路也會被烘出倒影的季節,顧之夏還是那樣地愛吃冰,大口大口的,我真懷疑她會不會在夏天被凍死的。

“啊……糖酥,我好想你啊!”我始終接受不了她那外星式的熊抱,在她把整個人掛在我脖子上之前,我立馬躲在了寧寰的身後,像尋求母雞維護的小雛雞。

“唐蘇蘇,你要不要這麼對我?”顧式十大撒嬌法則又開始重現了,我堅持拿寧寰當擋箭牌。“唐蘇蘇,你這樣對我真的好嗎?”

“之夏,你老這樣,連我都有點吃不消了。”寧寰淡笑著開口,我特別佩服他這種淡定的精神,處事萬年都不變的麵孔。

“靠,寧寰,你竟如此對待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