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個不大的院落裏各種化開綻放,令人說不出的一陣陣的花香撲鼻,雖然在邊陲,可花兒卻沒有因為地方貧瘠就失去了色彩。
院落裏,還有一顆迎客鬆,陽光葉子照射下來,晶瑩剔透,宛若透明。
籬笆闌檻圍城的小院子,種著各種綠油油的青菜,後院裏,雞鴨成群,正到處覓食好在小院的不遠處,就是山穀,此刻的小院寧靜,安詳。
可此刻的小院裏,卻堆滿了人,一群人表情各異,不過,卻把目光的都投放在不遠的屋內。
此刻的屋內,正傳來一陣陣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並且那聲音一次高過一次,門口站著的粗狂的男子臉上便慘白一分。
這個男子就是楚慕寒,雖然他什麼也記不起來,可伴隨著聖旨到來,令她不得不回到中州國,一臉的不情願,也要知道,這一次皇帝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旋的餘地。
一旦她不回去,就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
為此,她跟著管家急匆匆的回到中州國。
原本喘了一口氣的雲驚瀾,卻莫名的開始了惡魔,依然自己剛懷孕,母親迦蓮,錦妃的聲聲的撕心裂肺的受難聲。
這讓她最後的兩個月越發的辛苦。
好在,辛夷那一天救下了冉博,而冉博再一次的中毒,勢必要找到王妃。
而冉博卻知道雲驚瀾的下落,清風一行人,火速趕來。
由於冉博中的慢性毒,她不得不親自尋找藥草。
他們人多在城鎮已經不方便,為了冉博的毒,也為了能盡快的給自己做月子又有個好的歸宿,不得不在這片山穀蓋了這草房,弄了這樣一個小院。
安寧的生活才過半個月,孩子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
楚慕寒的額頭上緊張這冷汗,都顧不上擦拭,他完全不顧自己形象的站在門口,努力讓自己從門縫裏看到裏屋裏雲驚瀾的情況,可除了黑,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屋裏的產婆冷靜的吩咐聲,還有辛夷的安撫聲。
剩下的三男兩女,清風,琳琅,冉博以及落葵,紫苑,守在院落裏,一動都不敢動。
小小的院落看著有些擁擠,奈何,大家都拚住呼吸,不敢亂動,畢竟,王妃的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喊叫聲,讓所有的人都不敢亂動。
“怎麼會這樣,怎麼一直喊,都過去一個時辰了,啊,瀾兒,瀾兒——”楚慕寒的臉色越發的慘白,比在裏屋的雲驚瀾的臉色都要令人害怕,此刻的就像一個小孩子,清風都不知道過去勸了幾次了,茯苓生產的時候,他已經經曆過,特別有發言權,哪知道一向被稱為戰神的楚慕寒,完全沒有任何駭然的形象,一把抓著他,眼珠子都是紅色的,不停的問道:“不是說好還有三天的嗎?怎麼會,怎麼會提前,不是,這有名的大夫,到底是不是這難道有名?你,你聽到沒有,她都喊了一個時辰了,你,怎麼,怎麼還說這樣的話……”
清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剛才打腫臉充胖子,此時讓自己不再多言,畢竟,自己不是大夫,情況也說不清楚,雖然經曆過一次,哪知道,依然無法準確的說清一二三,這裏麵落葵,紫苑更是頭要的跟破浪鼓一般,不敢往前。
辛夷在茯苓的生產的時候,經曆過,為此,也能理解,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找來兩個產婆,落葵,紫苑,在外幫助燒水,準備東西。
辛夷一直陪在雲驚瀾的身邊。
“王爺,你,你還是喝口水等一下,剛才穩婆不是說了,這根本不是提前,日子,一般都不能特別準,也許還會退後哦——”落葵實在不忍心,隻好朝前勸楚慕寒,希望他能冷靜一下,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沒有一個人能把王爺給勸下來了。
清風不由扶額,當初茯苓生產的時候,他可是相當的冷靜,一副嘲諷的感覺,他哪裏知道,伴隨著這最後的兩個月,他定時出現在雲驚瀾的床邊,跟自己的孩子溝通,總能得到孩子的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