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悠長的小道上,入眼一片雪白。
雪無聲的飄落,時不時的一陣風呼嘯而過。
一輛馬車緩緩的走著,一道車轍劃過,頃刻間就被雪花所掩蓋。
雲驚瀾無聊的坐在馬車上,不知不覺就走了半個多月,其實,他們才走了一千多裏,這個速度,簡直就是蝸牛了。
手從被褥中拿出來,手頃刻間間就凍得不行,一本書有一頁沒一頁的反著,眼睛還留在書上,可手缺額進了被褥,晃晃悠悠的,思緒早就飛到了萬裏之外,自己是大夫,知道隻有前三個月,孕婦的確需要注意,伴隨著以後的半年時間,最好的就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當然,鑒於以前的皇宮生活,就不一樣了。
必須時時的提防,做好一切的防備工作,她不由撫摸著肚子,寶寶在肚子的感覺越來越真實。
這樣的做法,其實有她的考量,雖然危險依然存在,可總比坐以待斃好。
把所有的風險也轉移在他們身上,至少讓公主府的人都稍微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幾個丫頭,如今是不是都恨得的牙竊竊的。”雲驚瀾轉身揭開車簾,望著金裝素裹的天地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想起他們一個個對自己的感情,她心中蠻開心的,可這一次回天月國,很多事情,她不想讓他們在著手,天月國發生了諸多事情,核實起來,會因為他們的出現,變得麻煩。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用。
“冷嗎?”趕車的楚慕寒突兀問了一句。
不管雲驚瀾的心情如何?趕車的卻感覺到這風景,這雪,這萬裏素裹,怎麼越看,越覺得有趣。
楚慕寒起初的漠然,失憶的人,都覺得時時都需要警惕,心裏上一切都是陌生的,需要高度的防備。
可出來的這半個月,不知不覺的跟著雲驚瀾,整個人心胸就好像打開了一般,他不在局限一個事情的思考,腦海中本能的遇上事情也多了,不由的很多的解決方案也浮出腦海。
雖然腦海中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很多事情都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說不冷是假的。”雲驚瀾坐在馬車上,淡淡的說道:“可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其實,他也蠻用心的,把馬車的四壁和車頂上都用一層厚厚的油紙包裹著,等到馬車停下的,就把馬車上的雪掃一掃,保持馬車內的幹燥,可即便如此,還是無法讓保證車內的潮濕,總覺得有一股寒氣。
雲驚瀾倒想出來走一走,雪大路滑,這個風險,路麵也不太安寧。
唯一的辦法,就是待在馬車上了。
“當然有了,你等一等。”楚慕寒的忽然揭開厚厚的棉被簾子。
隻見,他雙手忽然往外一番,一股暖流襲入,就像暖暖的一道陽光,照在自己的身上,特別溫馨,尤為暖和,他,他用自己的內力。
“快,別——”雲驚瀾連忙起來阻擋。
這一旦他給自己輸入過量,那,他自身受到損耗,是不是也要出問題?
並且,如今他們三個人的安全都需要他一個人來承擔,萬萬不能因為自己冷,就讓他在自己身上浪費他的內力。
“不用擔心。”楚慕寒安慰她道:“看著你的臉色,慢慢的變的柔和起來,紅撲撲的,甚是好看,覺得也值得了。”
楚慕寒實事求是的說道。
說這樣的話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自己怎麼就說了這樣的話。
兩個人是夫妻,可畢竟,自己失憶,兩個人之間就總有些無法逾越的隔膜。
不管說話,肢體,一縷淡淡的,雙方都有些無法抓住的感覺。
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雲驚瀾畢竟有身孕,顧及到他的病情,對他的其他方麵的情緒就照顧的少一些;而楚慕寒對女性這個階段,不知道該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