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瀾不在多言,細心的檢查他的傷勢,看著一個個蚯蚓一般的傷口還溢出血液,整個人脊背的確完好無損,她仔細用自己自製的酒精慢慢的幫助他消毒。
其實有更好的方式,畢竟酒精濃度高,塗抹之上,楚慕寒都一陣陣的顫抖。
就像一條魚蟲在水中抽搐,當然,這也都是雲驚瀾個人的想法。
不像有些人,疼的一直用牙齒咬著枕頭,憋的要命去就是不知聲,生怕他人知曉,笑話他似得。
死要麵子活受罪,這就是他自找的。
擦拭完,稍微涼一下,把藥粉均勻的抹上,伴隨著她手中柔柔的動作,順便幫助他按摩一下脊背上的傷處,楚慕寒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腿上的傷也麻煩你幫助處理一下?”楚慕寒倒數一口氣,她還願意給自己處理傷口,總不至於下半部繼續讓他傷著。
其實,腿上的傷不嚴重,除卻脊背上,還有就是胸前。
不過,趴在這裏,他實在不想動了。
胸口上的傷口照常讓自己感到一種壓力。
“你這個前胸有沒有傷,我怎麼看著這單子上溢出血來了。”雲驚瀾皺了皺眉頭說道。
父皇下手真夠狠的,好在自己沒有去接他?
經過兩天,總算不是血人一個,她真的害怕一個血淋淋的楚慕寒躺在自己的身邊,奄奄一息的架勢,讓自己心中莫名的疼痛。
看著後背上腰上的痕跡,應該從前麵甩打過來的痕跡,纏在腰上的。
要不然這一麵也不會這樣鞭尾的傷痕。
“嗯,實在不想動了,塗得有藥,一會看情況在塗抹吧?”楚慕寒冷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
的確,這一次,她還真的沒想到,楚慕寒會害怕嚇著自己。
其實,她能想到,人家鞭策的是前胸,吊打後,這幾鞭子就處理在脊背上了。
不管怎麼說,父皇已經給自己解釋過了,自己儼然接受了這一切。
就不能在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還是翻過來吧?腿上的傷其實不重,你用左側斜著睡,我慢慢的給你處理,半個時辰,你平躺下去,脊背上的傷口就無礙了。”雲驚瀾緩緩的說道。
雲驚瀾之所以這樣說,對自己的藥,她一向很仔細,中西藥結合,殺菌止癢,止血已結,如果換成以前,他從來都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卻不會讓他有絲毫的疼痛感。
既然如今他想不起來,那能疼就疼一下,也讓他為自己所說的,所做的付出一些代價,不要總是覺得人家都應該朝他低頭。
“哦,那,那——”楚慕寒感謝的話說不出口,既然人家從鞭痕上都能知道,具體的傷在哪裏?
自己又何必隱瞞,按照她說的辦,雲驚瀾看到隻覺心口好悶?
剛剛喝下的參湯,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下子就把它吐出來。
不要說血肉模糊,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成片成片的肉連著骨,那就沒有一點點好的。
說的好聽的就是手上掌握一點分寸,說得不好聽,什麼叫劈開肉醬,就這樣的慘樣。
想來想去,自己還是覺得喊一個人來幫忙。
她,她實在下不去手。
“那,那個我,我讓暗衛來幫忙,我胸口有些悶,想吐。”雲驚瀾強壓這胸口的嘔吐,不得不讓自己趕緊往後撤,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慘狀。
她,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胸口的翻動,剛下床,就嘔吐不已。
“王妃,你怎麼了?”守夜的嬤嬤趕緊要往裏麵衝,由於守夜,他們都睡得比較淺,還有,就是今晚那幾個貼身丫鬟都沒有在,他們更需要提足精神了,好在她年老瞌睡本身就少。